“三年前,她是你的伴娘,卻目睹自己深愛的男人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結婚。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孩像她那麼善良?一句狠話也沒有,便悄悄逃了。現在,她好不容易過上了自己的生活,你又去招惹她,韓陽,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三年前,伴娘是書奴,而伴郎,就是眼前這位單身王老五黃俊成。那天,書奴失魂落魄的看著自己的愛人抱走她身邊的新娘時,就是這位,黃俊成先生將她拉上了岸。她的一切,都未逃過他的眼睛。
“夠了,黃俊成。”秦韓陽頓時青筋暴跳,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黃俊成毫不屈服,“傷害一個單純的女孩子,會得報應的。”
秦韓陽的眼睛憤憤的發出火紅的光芒,“報應?讓報應來得更猛烈一些吧!”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切灼列的渴求報應的到來。
“瘋了你。”黃俊成丟了一句話便忿忿離去。
秦韓陽如一隻倨傲的公雞,大紅冠宇被人啄得傷痕累累,頹靡的躺在椅子上,眼神荒蕪,神色沮喪。
書奴煮了一大桌子好菜,說實話,她根本不確定秦韓陽在一夜的歡娛後是否還能記得這個留著他體香的溫柔鄉。
她隻是一廂情願的想,他昨日向她求婚,目光灼灼,言之鑿鑿,並非兒戲。既然大家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那麼這兒,理所當然應該是他遵守的常規作息時間表。
為了這桌子豐盛的飯菜,她從下午下班後就一直忙到現在,20點整。猩紅的龍蝦,經典川菜的麻婆豆腐,回鍋肉……每樣菜,都是秦韓陽的最愛。
書奴並不喜歡吃麻辣的川菜,因為她不是四川人。她喜歡淡淡的,稍帶甜味的食物,諸如京醬肉絲,糖醋魚之類。為了秦韓陽,她放棄了自己的味覺。
如果用進化論的觀點詮釋人類的功能器官,那麼我敢妄言,書奴的味覺長期以往,將味之不味。我隻是不明白,這是秦韓陽的悲哀,還是書奴的悲哀。
我記得有一個名人朋友曾經告訴我,男人,並不喜歡一個依附的寄生蟲。秦韓陽找到書奴,姑且不論誰是誰的寄生蟲,對於寄生蟲和被寄生的人來說,都有不同程度的悲哀。
桌子上的菜涼了,書奴熱了四五次。她隻想給他一個驚喜,告訴他她是一個稱職的賢妻良母。至少,他每天回家,她都能給他最適溫度的飯菜。
秦韓陽不負書奴所望,在晚上九點整的時候,他回來了。
喝的酩酊大醉,手裏還握著一瓶威士忌,領帶歪到了另一邊,走路不穩,幾乎一進門就撲到在書奴身上。嘴裏含糊不清的叫著,嚷著:“書奴,書奴……”“為射門都沒有人理解我?為什麼?”
書奴將他攙扶到客廳的沙發上,為他脫了鞋子,端來洗腳水,然後親自弓腰為他洗腳,再溫柔的將他扶倒在沙發上,讓他盡量的躺得舒舒服服。
秦韓陽在半夢半醒之間,將書奴用力的野蠻的拽進自己的懷裏,讓書奴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而他,一雙手則緊緊的攬住她的後背,用力的將她搬向自己,希冀二人融二為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