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奴在微微的掙紮後,便如死豬一般睡了過去。麵孔安祥,呈現出小女人的慵態和滿足。
黃俊成在美美的飽餐一頓之後,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擠在小小的沙發上,幾乎合二為一的姿態,醒過來,又是什麼樣的光景?
書奴不敢置信,不能置信,自己一覺醒來,竟然躺在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懷裏。更加誇張的是,他和她,身上無一絲絲遮攔物。
腦子一陣發麻,頓覺天崩地裂。要知道,像她這樣保守的女人,秉持著三從四德的賢淑理念,一旦做出了不忠於愛情的事情後,就覺得自己千夫可指。
羞辱的蜷縮在角落,宛如被欺騙被虐待的小羔羊一般,嚶嚶咽咽的抽泣起來。
黃俊成被這淒婉的哭聲驚醒,睡眼惺忪的睜開眼,迷糊的望著五光旖旎的天花板,第一直覺就是,他在舞吧過了夜。而且,還享受了一晚的高檔服務。
可是,目光斜瞟過角落,酒醒了大半。驚詫著從沙發上滑落在地上。光溜溜的屁股與地板接觸那一刹那,慌忙拉著衣服遮掩住了自己的隱處。
“昨天晚上,我們?”他漲紅著臉,吞吐不知所雲。
書奴停止了抽泣,木已成舟,成熟的她不是不會想問題,大不了,自己就此度過餘生,也沒有臉去找秦韓陽了。
重新穿好要衣服,書奴荒蕪的拉開門。黃俊成趕緊追出來,一臉抱歉道:“書奴,你放心,今天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
男人都以為,女人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後,想要的無非就是錢,權。隻要達到她們這些幼稚餓目的,傷痛即刻減少了大半。
可是,書奴要得,可以說遠遠沒有這些複雜;也可以說,比這個複雜很多。那要看對象是誰。如果對方是一個絕對低俗的人,那麼書奴的要求就簡單得不可理喻。她想要的,僅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真愛,並非錢權所能平衡的。但是這份愛情,除了秦韓陽,誰能支付得起?
所以黃俊成今天闖下的大禍,可以說根本沒有辦法去彌補。因為書奴不會跟他機會,即使想給他機會,也是心不由衷。倒不如灑脫一點,完全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書奴在窮追不舍的幾天後,忽然像海水裏泡沫一般湮滅,再也未曾出現過。秦韓陽倒開始不安起來,甚至莫名的開始煩躁。
他怎麼知道,他親親的‘老婆’和他的摯友之間發生了一場扯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黃俊成見到秦韓陽,話是愈來愈少了。朋友妻,不可欺。可是他做了什麼?不知道在心裏罵了自己多少次‘小人’。無顏麵對秦韓陽的推心置腹,黃俊成依然決定:辭職。
“為什麼?”秦韓陽青筋暴跳的問。
黃俊成不說話,害怕自己一說,什麼都泄底了。
“為什麼?”秦韓陽更加僨怨的吼道,“難道是因為公司的前景嗎?要棄我而去了嗎?”
“你誤會了,韓陽。”黃俊成知道麵前這頭獅子生平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事業,倘若他因為嫌棄公司業務停滯不前而離去,那麼秦韓陽與他的十幾年交情勢必淺擱。可是,他又不能道出要辭職的真相,如果秦韓陽知道他的劣跡後,下場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