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毫無尊嚴的哭泣著……
“韓陽,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一個勁自責,一個勁竄起來又準備自虐。秦韓陽緊緊的拽住他,訓罵道:“不是你,我也有責任。”
兩個男人,兩個凶手,合同將書奴推向了死亡。秦韓陽說這句話,真的很貼切:“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我們,將她推向了死亡。我是主犯,你是從犯。”
救護車來,書奴住進了醫院。在經過了漫長的一個下午後,她意外般的蘇醒過來。
醫生給她洗胃時發現,她吃了大劑量的安眠藥,但是因為求生意識強烈,總算舒緩的過來。
秦韓陽有點吃驚,書奴既然打定主意死,何來強烈的求生意識?
書奴醒過來了,不認識秦韓陽,也不認識黃俊成。呆滯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哀怨,荒涼,死氣沉沉。
黃俊成在心裏咒罵了自己一個下午,如今見到書奴活死人的模樣,自責心更加強烈,不禁泛起陣陣揪心的痛。
秦韓陽則一聲不吭的倚在牆壁上,似乎和牆壁連成了一體。
護士來的時候,看見這兩個英俊的大男人做著如此不著調的事情,不禁傻眼。
“你們幹站在這裏幹什麼?病人現在心裏極度脆弱,你們應該去安慰安慰她?”護士沒有好氣的訓罵道。
秦韓陽瞟了一眼書奴,他去安慰她?什麼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有安好心?就眼前這情景。
睨一眼黃俊成,黃俊成乖乖的走上去,木頭似得杵在書奴床前,蚊子似得小聲道:“書奴,對不起!”
書奴的眼神愈發的荒涼,彷佛一座墳塚,孤獨得毫無氣息。
護士忿忿的看著兩個男人,有沒有搞錯?安慰病人的人居然就是元凶?病人的情況有好轉才稀奇呢?
“你們給我出去。”英明的護士果斷的做了決定,將這兩個元凶統統攆出了病房。
書奴別過頭去,眼淚滴落在被褥上,開出一朵水花。
護士乃年輕的小姐,見書奴如此,便已猜到了幾分。輕柔的坐在書奴的床頭,一邊查看她的情況,一邊卻趁機開解道:“女人,要懂得好好的愛惜自己。天大的事,要學會將它化小,化無。”
書奴扭過頭來,紅腫著眼睛怔怔的望著熱心的護士小姐。
護士小姐見自己的話湊效了,繼續道:“感情這事,得隨緣。強求不來的。”護士連蒙帶猜,也真讓他蒙對了大半。
書奴別扭的目光不知道安放在什麼地方好。
“好好養病,你已經死過了一次,有資格重新投胎做人了。”
書奴的瞳孔瞬間放大,死過一次?她真的就有資格重新做人嗎?
汙穢****的身軀在腦裏晃蕩,不禁又陷入了困苦和不可自拔的折磨中。
護士走了。沒有多久,書奴就堅持著為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秦韓陽和黃俊成像兩隻跟屁蟲似得跟在書奴後麵,美其名曰保護她,實則是為自己做了那麼多罪惡的事情積德才是真的。
書奴不止一次的停下腳步,希望他們兩個明白,跟蹤她一點實質意義也沒有。可是這兩個不開化的家夥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非要一意孤行的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