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婉晴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有問題?”
柳倩然淡然一笑,將手中的筷子一放,嗤之以鼻道:“嗬,蒙汗藥,小兒科。”
鬱婉晴轉了轉慧黠的眼珠,讓柳倩然和她一起把飯菜倒掉一些,決定將計就計。
兩人估計好時間,假裝暈倒在桌上。兩個小丫鬟應聲而入,將她們扛在肩上,向外走去。
轉了幾個彎,小丫鬟把鬱婉晴和柳倩然帶入一個房間,放到床上,正要解開她們的衣服。鬱婉晴突然睜開眼睛,直接用涅槃針打入一個丫鬟的昏睡穴。
砰的一聲,那小丫鬟倒在地上。另一個小丫鬟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正要揚聲喊人,她身後的柳倩然及時的將銀針紮入她的大穴。轉瞬間,兩個小丫鬟都失去了知覺。
鬱婉晴和柳倩然合力將兩個小丫鬟抬到床上,用錦被蓋住。拍了拍雙手,鬱婉晴燦然一笑,打趣道:“我用金針,你用銀針,以後我們幹脆就是江湖上的金銀雙煞了。”
柳倩然聞言不禁莞爾,順口說道:“金銀雙煞?虧你想的出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輕聲說道:“這裏好像是方彬的房間。”
鬱婉晴打量了一下奢華的裝潢,答道:“看來他們是想讓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好留下我們,還真不是一般卑鄙。”
柳倩然將燭火熄滅,與鬱婉晴小心翼翼的一路小跑回自己房間。“堂堂騰元鏢局,竟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柳倩然拉上門栓,感歎道。
“明早方通海回來,恐怕會有一場好戲看了。”鬱婉晴撥了下額前的碎發,慵懶的倚坐在大床上。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柳倩然打了個嗬欠,吹滅了火燭。
清晨,小丫鬟敲了敲鬱婉晴和柳倩然的房門,柔聲問道:“兩位姑娘,可起床了?”
沒有人回答。
“姑娘?”小丫鬟再次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回答。她輕輕一推門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竟然沒鎖?小丫鬟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兩張床上均是空空如也。匆忙放下手中的那盆水,小丫鬟急急跑了出去。
騰元鏢局門口,方夫人正含笑帶著剩下的弟子迎接這次押鏢的方通海和眾鏢師。
方通海粗略掃了眾人一眼,轉頭詢問方夫人:“凝兒和彬兒呢?”
方夫人貼心的為他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溫柔的答道:“凝兒正在校場練習鞭法,彬兒……還沒醒。”
“哼,都日上三竿了,怎麼能如此懶散?”方通海皺皺眉頭,不悅道。
“老爺別生氣,我這就去把他叫醒來迎接他爹。”方夫人從善如流的勸慰道。
“你去吧,讓他醒後來我房間一趟。”方通海點了點頭,大步向主院走去。
“不好了,夫人。”一個小丫鬟匆匆忙忙跑到方夫人身邊,上氣不接下氣道:“兩位姑娘不見了。”
方夫人眸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嘴上卻大張旗鼓的嗬斥道:“還不快派人去找?”
“怎麼回事?”方通海擰緊眉頭,責問道。
方夫人寬慰道:“老爺別擔心,兩位姑娘許是不熟悉府中地形,一時找不到房間了。”
說話間,已走到方彬門前,方夫人上前敲了敲門,柔聲喚道:“彬兒?”
“啊——”尖銳的女聲打破了早晨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