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然看著它孱弱的小腿,輕柔的將它腿上原本纏著的布條解開。玉手向慕容塵衣襟中探去,試圖找到他們打獵時隨身攜帶的金創藥。
摸到金創藥的同時,她的手還觸及到了一個小瓷瓶。她好奇的拿出來一看,隻覺得心跳漏了一拍。這不是自己給他的那瓶菜籽油嗎?他一直都帶在身上?
柳倩然抬頭看看他還有些蒼白的麵容,內心一陣柔軟。
她將白狐的傷口包紮好,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時,她才突然發覺自己掌心和小腿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此時已是精疲力竭,她再無力處理這些傷口,側身躺在慕容塵的身邊,緩緩地合上了眼簾。
在寂靜的山中,他們溫暖著彼此,進入了安穩的夢鄉。
清晨,一陣微風拂過,將柳倩然的幾縷發絲揚起,頑皮的飄到慕容塵的側臉上。
麵頰上奇癢難耐,慕容塵皺了皺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眸。
他轉過頭,看見自己身旁躺著一個人,先是一驚,當認出是柳倩然後,眼中不覺中布滿了溫柔。
柳倩然此時的形象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一身寬大的侍衛服早已經被刮蹭的破破爛爛,上麵還沾有泥土和血汙,發絲散亂,白皙的小臉上亦是髒兮兮的,嘴角還殘留著藥草的淺綠色汁液。
可在慕容塵眼中,此時的她卻絕美難言。卷翹的睫毛微微抖動,小巧的唇瓣輕輕撅著,雙手半握成拳,疊放於身前,胸口隨著她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這樣安詳的睡顏令他感到無比的舒心,他大手一揮,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濕濕的吻。
盡管他的動作很輕,柳倩然還是被弄醒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沒事了?”
慕容塵沒有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嘴角盡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傻了嗎?”柳倩然見他不說話,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掌心那道刺目的傷痕落在了慕容塵眼底。
他急急抓過她的小手,這才看清那橫跨整個手掌的血口子,虎口處幾乎裂開,皮肉中還勾著一些細密的小刺。
這女人居然這麼不愛惜自己?慕容塵的眼底有著前所未見的憤怒。
柳倩然看著他凝重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心虛了起來,她趕忙抽回手,將傷口擋住,咬著牙坐起身來,輕描淡寫道:“我們快點回宮吧。”
她因為一時心急,竟忘了自己小腿上深深的劃傷,患處隨著她想站起身的霎那,再度扯裂,一股鑽心的劇痛令她全身一軟,直直向後倒去。
慕容塵一把托住了她。見她麵色慘白,褲腳不斷滲出殷紅的血液。他心中一緊,大掌連忙向她的衣服下擺撕去。
隻見一道猙獰的傷口盤踞在那嬌嫩的小腿上,周圍凝固著大片血跡,那皮肉向外翻著,還在汨汨的流著鮮血。
“女人,你怎麼搞成這樣?”慕容塵隻覺得氣血翻湧,他明明怒氣衝天,想說的明明是責備的話,可語氣卻是滿滿的關切和心疼。他緊緊的抱著她,似不願懷中的人再受一點傷害。
柳倩然見他為自己如此焦急,內心中泛起了一股暖流,似乎連疼痛都減輕了。她淡淡的笑笑。“我沒事,小傷而已。我們還是……唔……”
剩下的話全部被慕容塵突如其來的吻堵回了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