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血兄弟會?怎麼又是這個兄弟會?我感到一陣頭痛,暗血兄弟會這個神秘的組織怎麼又參和進來了。我曾經向不少人打聽過暗血兄弟會,可是沒有人能清楚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它活躍在亞裏亞,據總部也是設在亞裏亞,兄弟會裏的人都能力高強,卻不見他們以兄弟會的名義去追求什麼。人們通過兄弟會去買凶,但他們又不是純粹的殺手組織,這似乎隻是他們少數人的一種賺錢手段。至今沒人知道他們的使命,他們的信仰,他們的意義,他們無處不在,卻又無所不藏。亞裏亞的上一任城主便是有人懷疑他是兄弟會的一份子,最後他在一片質疑聲中下了台。
我不知不覺想起了蓋奇,曾經想毒死我們的醫生,他很可能便是那次冒險背後的雇主安排進隊伍中的,不過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塞恩、奧克本與歐文,不過他們死的死,失的失,這也是蓋奇最後放過我們這些蝦米的原因。
隊伍三三兩兩上了舟,我與哈恩、大衛同乘一隻船,哈恩是一個標準的寶藏獵人,鐵鏟與戰斧就是他的全部,據他睡覺都是抱著它們的;大衛比昆西了整整十歲,他從敖德帝國跑來找他哥哥,與我一樣剛剛過了“三三劫”,這是他第一次與親哥一起去冒險,因為他們的父親千叮萬囑不能同時一起冒險,害怕自己的兩個兒子一齊倒在無人收骨的西域,不過現在這兩兄弟已經愉快地一起出了。
我們到了獨風鎮後嘉文直接在貝加倫湖旁邊擺下了宴席,三十三個人圍著三張長桌開飯,來自菲普的客人們對“長劍”的美味讚不絕口,就連矜持的蘇曼法師都大飽口福。當晚上我們便居住在靜謐的長湖旁露宿。
初秋的紅月高掛際,我枕著包裹,還在想著暗血兄弟會的事情,一直到深夜都沒有睡去。
“怎麼還不睡?”離我不遠的昆西悄悄道,我轉過身去,確認他是在對我話。
“就睡了。”我答道,同時暗暗欽佩昆西的洞察力,我從來沒有出聲與動作,而弓箭手依然能察覺我的不安。突然,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我的腦海:既然蘭格能現塞恩與歐文離開了,昆西豈會不察覺?
夜蟲低鳴,黑暗中太多看不清的事情都徹底遠去,蘭格死了,獵頭死了,那些事情隨著他們的死去都沒有價值了,隻留下我依然還得去麵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夜很深,人的心更深。
接著微弱的晨光,隊伍早早地開拔,我再一次走出冰風穀的寨門,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回來,即使回來,恐怕也是明年了吧。
遼闊的牧人草原不再平靜,惡狼成群結隊的打獵,他們經過不斷地進化,體型都有二至三米長,尖銳的狼牙沾滿了毒液,若是隊伍遇到大規模的狼群,被團滅是常有的事情。幸好我們是一支三十三人的隊伍,狼群尾隨我們,卻遲遲不敢下手,同時他們每晚躲在黑暗的高處,出悠遠曠古的狼嚎,呼喚著它們的族類。
第四,黑爾突然要求隊伍轉向北邊:“那裏有一處高崖,黑前趕到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