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圖白寸步不離匈王,夜晚則是守候在匈王房外,履行死亡騎士的職責。今晚的紅月已經被烏雲遮蔽,全身披掛的巴格圖隱隱覺得一陣不安,多年的戰鬥直覺讓他聞到了空氣中的一絲血腥味。
“巴格圖大人,高總管邀您到禦品房飲菲普的高瓊酒。”一個廝畢恭畢敬地來到騎士麵前,騎士回拒了他。
“替我謝謝高總管的好意,沒有匈王的命令我不能離開這裏。”巴格圖今晚已經是第二次拒絕高幹的邀請了,不過他已經放手下們過去了。
“若是巴格圖大人走不開,高總管可以讓其他守衛回來。”得到高幹指使的廝不依不饒。騎士不禁皺了皺眉頭,高總管可從來沒向死亡騎士討好過。
“待得匈王醒來,我自會向匈王吾血之血請示,你走吧。”
廝無奈退下後稟回了高幹,坐在一旁的薇拉三人皆是無奈。
柏恩德公爵雖然錯過了一次飲血的機會,不過心中最大的那根刺還是不除不快。
“既然如此,薇拉女士,恐怕我們是沒有機會下手了。”
薇拉自然知道柏恩德心中打算,她心中默默盤算,從索拜那丁回來的貝爾已經死去,加侖也死於與大食族的慘鬥,最強的外緣與對內的統治已經受挫,即使奧克匈得到了寒鴉與南林部落的支持也難成大器,人類王國已經可以得到一段時間的和平了。至於自己與死亡騎士以及奧克匈的恩怨,眼下既然難以實現報複,不如先退一步。
“那我們去那家妓院吧。”薇拉對高幹道,高幹明白薇拉所指,派了個心腹廝給他們帶路。
柏恩德公爵不禁愕然,急忙道:“妓院?不是給我那‘火蟻吞心散’的解藥嗎?”
“公爵大人難道覺得我會把解藥帶到身上嗎?”薇拉拉起頭罩,將冷笑藏過。
柏恩德恍然大悟,沒想到這薇拉居然留了一手,而且還把解藥藏在一家妓院,這女人真是險惡至極,自己活了一千八百年都沒有這樣的手段。
三人從原路出了禦馬宮廷,在廝的帶領下左拐右轉之後從後門進了一家妓院。豔紅的室內裝飾不禁讓奎因感到一陣惡心,他們走過那些傳出呻吟與****的房間,到了後院一個隱蔽房間。
“喏。”薇拉從抽屜裏拿出兩個瓶子,遞給柏恩德公爵,“一起喝了。”
柏恩德接過藥瓶,將裏麵的藥液盡數喝幹後一抹嘴,長舒一口氣:“現在完事了吧。”
“確是完事了。”薇拉笑道,“你還記得我為什麼要詹姆死嗎?”
柏恩德一愣,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回憶道:“你要讓他嚐嚐血液被榨幹的滋味,他現在已經嚐到了。”
“可是要喝我的血的人,明明是你啊。”薇拉露出殘酷的笑容,一聲低語,詛咒已經出。
“虛弱!”
柏恩德暗道一聲不妙,想要奪門而出,體內卻感到一陣絞痛,一下子麻痹了渾身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