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的烏鴉盤腿坐在蒲團上,低著頭,眼神專注盯著手上的道器。時不時右手控製死亡道義在上麵鐫刻符文,每一下都十分小心翼翼,全神貫注著,生怕不小心刻錯一點。
臉上的汗水不停滴下,他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雙眼裏隻有道器,就連蘇清進來,他也沒有發現。
花了一個時辰,終於鐫刻好一件符文道器。抓在手心再三檢查,發現沒有錯誤,才大大呼了一口氣,摸了一下汗水。
手中的符文道器突然被一股吸力拿走,他嚇得身軀倒退幾步,才發現是主子回來了。
蘇清一挑眉,眼神落下去,“我這般可怕?看你嚇得。”
那眼神落在身上,雖說和平常一樣,烏鴉還是立馬搖搖頭。
撓撓後腦勺,一臉靦腆道:“是我太專注了,沒注意,不是主子長得可怕。”
他太過誠實的話,讓她笑了一聲,“不知該說你膽小,還是該說你一點警戒心都沒有。”
其實她知道是因為烏鴉知道門外有白鴿守著,所以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一門心思落在鐫刻符文上,以至於她站在旁邊很久都沒發現,還被她突然的出手嚇到。
她端詳著手上的符文道器,上麵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死亡道義,由它鐫刻出來的符文總有股想要吞噬掙脫的感覺,很像一隻活物,又不得不困於其上。
“不錯,這些天進步很大,你現在對於死亡道義的掌控越來越好了。”
蘇清毫不吝嗇的誇獎,雖然她和烏鴉同修死亡道義,每個人因為對於道義領悟方式不同,使用出來的道義力量也不同。
道義就是一個框架,其餘怎麼發揮,增添塗畫都看個人的本事。
烏鴉雙眼冒著亮光,他得到主子的誇獎了,秀氣的臉蛋浮上紅暈,“我雖然有些笨,但我會更加努力的。”
“不笨,誰說你笨了?”
此話一出,她就有些後悔了,答案她早已知曉。
果不其然,他一本正經將某人供出來,“白鴿啊,他總是說我又笨又呆,還嘲笑我烏鴉嘴。主子,我是一隻烏鴉,為什麼一說話,他就說我烏鴉嘴呢?我覺得不像好話,因為他總是前麵加上閉上兩個字。”
說著,他很委屈,但是一雙不解的眸子,十分呆萌。
蘇清很想笑出聲,一直憋著,免得傷到他的自尊心。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他倆,白鴿確實說,閉上你的烏鴉嘴。
她立馬轉移話題,“先跟我一起出去,給你介紹新的夥伴。”
新的夥伴?!
烏鴉第一時間想到之前那個厲害的妖修大人,不知道這次這個夥伴是不是也很厲害。
他憂心忡忡道:“不過,主子,快到月底交貨了,他們會不會發現這批符文道器和之前那些不一樣,然後不要了。”
之前是蘇清鐫刻符文,他幫忙淬煉一下道器,現在都是他一人完成的。
蘇清額頭青筋微凸,這個烏鴉嘴!
微斜著眼神,“要是不要了,你就等著和我陪練一個月。”
說完,轉身出門。
輕飄飄的話語,讓烏鴉吞吞了口水。老天保佑,千萬別讓他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