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雪白，不沾染一絲汙穢的純白。頭頂一根角，長得很像一隻獨角獸，還是帶著翅膀的獨角獸。
當他雪白的翅膀張開那一瞬，蘇清眼神暗了一下，真漂亮。
嗯，她決定了，她不殺他了，她要他做她的坐騎。
渾身雪白的虛空獸此刻四隻腳被黑色汁液困住，張開的雪白翅膀拚命想要掙脫而出。
“無天，你歸順於我吧。”
正和死亡道義做掙紮，準備遁空而出的無天聽到這句，簡直懷疑自己耳邊在幻聽。
啥？這個螻蟻竟然想要收服自己！？
再看她看向自己那明顯不太對的眼神，剛剛還煞氣騰騰，想要至他於死地，勢不兩立的模樣，怎麼轉眼就成這副模樣？
“不可能，你個螻蟻想都不要想！”
雖然他的血脈被封，可傳承於血脈裏的記憶猶存，他可是擁有神獸血脈，讓他臣服於一個黃毛丫頭，不可能！他的尊嚴和身份都不會允許，哪怕是死，也不可能。
“別拒絕這麼快。我實話告訴你，我可是從仙界下來曆劫的，不久之後肯定重返仙界。難道你就不想查清你們一族究竟為何被滅族驅趕至外域？”
“而且我這裏還有關於空間道義的更高深領悟，我可以幫你衝破身上的血脈枷鎖封印。”
蘇清就跟拿著棒棒糖勾引小孩的怪蜀黍，暗自傳音道。
萬事沒有什麼絕對不可能，那隻是籌碼不夠對方動心罷了。
說完，為了聊表誠意，將七竅玲瓏鏡內關於空間道義的部分符文刻錄進玉簡內，扔給他，“這隻是一小部分，後續等你成為我的契約獸，自然都會給你。”
對於她的話，無天開始半信半疑起來，要是真是如她說的那樣，也並無可能。
畢竟在空間道義這一塊，他可是很有信心在外域無人能超越他。要是她是仙界下來曆劫，自另當別論。
接過玉簡，將神識探入，心神一震，原先隻是半信半疑的態度更加肯定起來。
她給的這部分和他的傳承記憶裏的竟然吻合得絲毫不差，可是後續的空間符文，因為血脈被封印，他根本看不到，沒想到她竟然有。
恢複榮光，重返虛空一族的棲息之地是每個虛空獸的畢生心願。他修為早已渡劫巔峰卻遲遲沒有飛升仙界，並不是不願意，還是不能。
他們虛空一族和上界的感應就像被切斷蒙蔽住，無法得到那冥冥之中的召喚。
他合攏起雪白的翅膀，“好，我願意成為你的契約獸，不過是平等契約。如果你不能實現你的諾言，我自行解除契約離開。”
平等契約，若一方想要強行解除也是可以的，隻是會遭到反噬會重傷。
既然答應契約，如果不是到了一定程度，都不會走到那種程度。
蘇清很爽快的答應，“可以。”
這樣正合她意，她也不想強硬將不願意的綁在身邊，有一天她隕落還連累他們一起隕落。所以，她和他們簽訂的契約都是平等契約，並沒有簽訂束縛力更強的主仆契約。
她答應的利落，更讓他踏實點。如此看來，她剛剛說的話，並沒有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