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十幾天,蘇清被莫是非帶到鬼手門的大本營。
鬼手門雖是魔修中最厲害的幾個門派之一,大本營並不和魔宗四派靠近。
他的領土,自然都是他自己打回來的,靈修和魔修都有得罪,亦正亦邪。
鬼手門的魔氣並不是很濃鬱,因為他將魔氣和靈氣劃分開,整個鬼手門一半充盈靈氣,一半充盈魔氣。
蘇清瞅著古怪的紋路陣法,就想起小鎮上的那些奇怪的短距離傳送陣,看來是鬼手門的手筆。
她全身都被捆得嚴嚴實實,是被他扛進去,鬼手門的修士全都自行做著自己事情,視線一點也沒有往這邊瞅。
莫是非一路扛著她來到最深處的密室,一進去就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刺骨寒氣。
她被放下來,視線在四周瞄了幾眼,牆壁上全部用濃鬱的鮮血刻畫著古怪的圖案。
上麵圖案有著重影,鼻尖嗅嗅,血的味道很是新鮮,看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用活的血液重新刻畫一遍,好讓陣法一直維持最強的狀態。
這間地下密室不算大,大概四五十平方,在最中央擺放著一張由千年寒冰鑄成的床。這間密室之所以這般寒冷,就是因為這張床。
這麼大塊的千年寒冰,價值已經無法估量,可以媲美的隻有帶仙字的東西。
床上平躺著一位男子,因為她坐在地上,看不到他的麵容。整座陣法吸收的生靈力和靈力全部灌輸進他的身體。
維持這座陣法運行需要大量的血液,也就是人命,莫是非就是如此變成魔頭的嗎?
蘇清的目光晦暗不明,她沒有覺得重要的人,如果有一天有,為了就活他,估計也會如此。
說到底,她的血也是冷的。不介意鮮血沾滿雙手,前提是有那麼個人。
平常而言,她還是十分樂於助人,哦,也看心情好壞。
“你能醫治好他,我就放了你。”
莫是非站立在寒冰床旁邊,轉頭對著她森然一笑,而後的目光又一直落在那男子的臉上。
蘇清可以肯定,要是她醫不好他,估摸也會成為這血陣法的一份子。
莫是非朝著寒冰床上的男子彎腰鞠躬,態度甚至可以說是很尊敬。
“義父,這次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等你的毒素清除完,我就去金家,當著他的麵,殺了那個歹毒的女人,屠了他所有親人,讓金家徹底覆滅,讓他也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一開始他說話的語氣很柔,到後麵時,眼神陰暗的可怕,恨意從他嘴裏的一字字吐出,那是極端瘋狂的前奏。
金家?金夢。
蘇清一下就想明白她之前的不解,原來是金家的人下毒害了莫是非的義父,所以他才會選擇金夢來做毒種。
她扭動身體,抗議道:“你想要讓我醫治好他,最起碼將我身上這些亂七八糟拿走。我現在動都沒法動,怎麼去治病。”
莫是非一個念頭,那些捆住她的道器都鬆開她,不過她頭頂上的仙器並沒有拿走。
她的全身都僵麻,沒有靈力緩解,她起身左右活動一下身子。
莫是非目光陰冷盯著她,“別耍花樣,不然我也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此的滋味。”
這家夥的戒心太重,蘇清走過去。
“放心好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我也不會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