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問問這惡婦用了什麼陰毒手段!”
莫是非的雙眼充滿著強烈的恨意,銀光劃過,她的整隻右臂被切下來,鮮血直流,混雜在已經滿是血垢的地上,又結一層。
“啊!”
葉傾城口中隻剩下痛苦的慘叫,這個時候都會無比痛恨修士的身軀的強硬,要是一般人早就失血過多而亡。
“今天你們要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他手中的銀刃對準她的脖子,陰測測開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解脫。你的魂魄我會拒進煉魂燈內,讓你終日飽受陰火焚燒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近的距離,金蒙根本攔不住他,憤怒充紅的雙眼死瞪著他。
“住手!”
一道含著虛弱的聲音傳來,音色帶著深深的沙啞,音調也空氣中破碎不堪,隻能勉強聽出語意。
一襲白衣的張丹晨被蘇清攙扶進來,他剛蘇醒不久,身體很是孱弱。
“師弟!”金蒙驚呼著。
他是真的又驚又喜,他以為他去了外域,此生都沒有可能再見。沒有想到,還在再看見他。
但見師弟臉色慘白,身形也消瘦很多,他走上前,眼裏滿滿都是擔心。
“你怎麼看起來如此虛弱,還有你的嗓子怎麼了?你不是去外域了嗎?怎麼修為還是化神。”
在他伸出的手快要碰到張丹晨的時候,被躲了過去,神情淡漠看著他。
金蒙還被蒙在鼓裏,終還是蘇清忍不住開口道:“他並沒有去外域,而是被你的夫人下毒暗害。這一百多年一直成為活死人躺在寒冰床上,要不是莫是非一直用各種方法吊著他的性命,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金蒙滿眼的不可置信,他轉頭望向一直在他印象中刁蠻卻善良的夫人。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陰噬毒竟然也殺不死你!”
葉傾城看到張丹晨,整個人都變得瘋魔起來。
“你為什麼不去死!”
臉蛋被劃花,滿臉鮮血的猙獰模樣,她狠狠咬著牙,死死盯著他。
她的承認,讓金蒙也有些崩潰,“師弟究竟哪裏得罪過你,你非要置他於死地。”
“我的夫君,心裏裝的確實一個男人,著實可笑。不殺了他,我怎麼才能擁有你。”
葉傾城說著,淚水從她的眼角緩緩流下。
她知道當初金蒙娶他根本就不愛她,隻是為了葉家的靈脈。他是天劍宗的二弟子,又是金家的少主,是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夫君對象。
葉家那麼多女兒,他選擇她,她以為哪怕不愛,肯定也是喜歡她的。
結果呢!她的夫君心裏早就有人,還是個男子!
她資質不好,她肯定要比金蒙早去世。她很害怕她死去之後,這個該死的男人就會她的夫君在一起,而她所犧牲的一切都變成別人的嫁衣。
所以她要殺了他!她的夫君隻能屬於她一個人!
金蒙整個人無力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是非,放下刀,我們走吧,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你不是一直都想我陪你去外域,那便去吧,讓往事都隨風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