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盧家的遺腹子。”醉臥沙將據說兩個字咬音比較重。
喬楠立馬想到了一個人。“那個飛行員的妻子懷了盧家家主或者某個少爺的孩子?”
“不是她,”醉臥沙搖頭。“是一個大家都不認識的人,一個懷孕六個月的女人。據她自己說她是盧家大少爺的愛人,她懷的是盧大少的孩子,還說盧大少準備跟老婆離婚然後娶她呢。”
“我猜盧家的人不會承認她,和她的孩子。本來家產就不怎麼夠分了,承認了這個孩子就等於是斷了自己的財路。這幫人連盧夫人和盧小姐這麼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都沒放在眼裏呢,更何況這從荒郊野地裏冒出來的。”
“是這樣。那個女人說自己懷的是盧大少的孩子,但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證據來,無非是一些合影照片、一些她買東西盧大少刷卡的單據什麼的。那年盧大少25歲,雖然已經結婚了但依然喜歡四處追女人。聽說那個孕婦拿照片和單據當證明時,盧家大少奶奶一轉身就拎出來好幾個大信封。照片是吧?單據是吧?盧家大少奶奶從信封裏掏出來一大堆照片和單據,都是盧大少跟各種女人拍的各種合影,其中不乏一些尺度相當大的。刷卡的單據也是種類豐富,囊括了女人的衣食住行醫療保健等各個方麵,這些很明顯不是盧大少為他妻子付的款而隻是他對妻子不忠的證據。”
“這是怎麼樣的一家人呀?”喬楠這句話雖然是問句,但其實不是提問而隻是有點感慨而已。
醉臥沙明白喬楠的意思,於是不理會她這句話而繼續講:“對於法官來說,合影照片和付款單據還不夠分量獨立成為證據,更不能證明那個女人懷的孩子是盧家的。最有力、最有效的證據是親子鑒定,但盧家的人根本不同意拿盧大少的遺骸跟那個胎兒做親子鑒定。所以,這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比前兩位還慘,連立案的機會都沒有。”
喬楠搖頭。“也不一定呀。如果她的孩子真是盧家的遺腹子的話,她確實夠慘的;但也有可能她隻是認識盧大少、有過那麼一段,現在懷著別人的孩子愣想冒充盧家的遺腹子,那她一點也不慘。”
“有這種可能。算年齡的話,蝸牛派應該是那個女人的孫子。”
“孫子孫女都姓盧,而且從小就被教育要努力重振盧家,呃,”喬楠頓了一下,問醉臥沙:“她懷的還真是盧大少的遺腹子?”
醉臥沙搖頭表示不知道。
聽完盧家這段豪門興衰故事後,喬楠有點感慨。“前前後後這麼整體來看,第二任盧夫人還真是明智呀。根本不惦記那偌大的家業、隻拿走她能拿得走的東西,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撫養自己的孩子。不但果斷止損,而且還避開了盧家的一切爭鬥。雖然她沒有武則天的能力,但她的孩子比武則天的孩子幸福呀。”
“誒,說到盧小姐,她的故事裏還有一個你認識的人呢。”
“我認識?”喬楠很感興趣。“快說,快說。”
“盧小姐還不滿半歲呢就被抱回張家,在張家長大。雖然盧家敗落了,但張家起來了,她作為張家的外孫女自然也成為豪門聯姻的合適人選。盧小姐上大學時認識了趙家的一位少爺,就是九大家族中的趙家。這倆人的運氣很不錯,是真正的熱戀、結婚。他們婚後生活幸福,先後生下了一女一子,女兒叫趙美赫。”
“哦哦哦,是纖雲散呀,我想起來了。你講過這事,我給忘了。謔,你們這些大家族親戚套親戚的,求人辦事是不是特方便?”
醉臥沙果斷地搖頭。“除非是像暗星和江敬武那樣的鐵哥們關係以外,是不是親戚都沒用。比如說,我在沙家肯定能找到跟暗家、李家有親屬關係的人,但我想靠著這種親屬關係得到他們手裏攥著的任務道具是不可能的。親戚是親戚,生意是生意。”
喬楠歎氣。
“我看地圖已經亮了一多半了,很能幹呀你。”醉臥沙拍拍喬楠的肩膀表示鼓勵。
“還缺12片道具。除了花都那一片以外,其餘11片道具都攥在別人手裏。”喬楠掰著手指計算。“暗星,3片;旗開得勝,3片;萬江彙,3片;小王爺,1片;六公子,1片。”
醉臥沙看出了喬楠的沮喪,勸解說:“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難,不可能一鼓作氣地完成。好在這個任務沒時間限製,咱們可以慢慢來。暗星他們拿著那片道具根本用不上,等過兩年有合適契機了他們肯定會同意換給咱們的。”
喬楠苦笑。
當晚,喬楠手裏抓著那個能換遠洋級帆船的金屬牌,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她用指尖感受著牌子正麵和背麵的紋理,而她的眼睛隻是呆呆地瞪著房頂,腦海中一片混亂。
醉臥沙說等有了合適的契機暗星等人一定會同意交換升級道具的。理智上來講,喬楠表示同意,隻要東西夠分量換來升級道具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但從情感上來講,喬楠假裝沒聽見醉臥沙的話以及她自己的心聲。
“等得到花都的那片道具以後再說吧。”喬楠給自己找個了拖延的理由後就安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