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過身去,準備脫衣服,不是不在意他看到,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驅逐他。
但是,溫爾城依舊坐在沙發上,端坐在那裏,眉目深邃,那溫潤的眉宇,像是染上了血紅色的殺氣。
她的脖頸上,赫然印著許多豔紅色的唇印。
那是男人所留下的,溫爾城心知肚明,左深那麼霸道的一個人,他就是要在她的身做下他的記號。
知道他會來找她,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溫爾城,這是他的愛寵,他不得染指。
隻是,人有的時候,從來都有些的力不從心,若是溫爾城能做到不染指她,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離開左深,他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男人。”
溫爾城沉默了半響,突然出聲,聲音低沉平緩,竟然聽不出半點的情緒起伏。
也不知道他對左深,抱著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唐煙的脊背崩經,涼了一個透,反唇相譏:“我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溫先生是多管閑事了。”
溫爾城靠在沙發上,稍微抬著頭,墨玉般的眸子淡淡地看著她,涼薄的唇微啟:“跟了我吧。”
語不驚人死不休,唐煙被震懾到,震驚過後,心底便是綿長的苦澀和銳痛。
她手下的動作僵住,身體僵硬地緩緩轉過去,臉色蒼白地問:“你什麼意思?”
“跟了我,條件任你提。”
他表現得氣定神閑,永遠的沉穩內斂,溫潤的輪廓,情緒紋絲不動。
“哈哈。”唐煙一下子便笑了起來,瘋了一般的,笑出了眼淚。
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不知道是她瘋了,還是溫爾城瘋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啞聲問:“你想bao養我?”
她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bao養這事情,會從溫爾城的嘴裏說出來。
打死唐煙,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和溫爾城的關係,有一天竟然會變成bao養和被bao養的關係。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相對於唐煙的震驚,溫爾城卻很是淡定。
眯著一雙弧度美好的鳳眼,黑眸盛滿了漫天的星辰,晶亮得讓唐煙一度不敢直視。
那雙眸子後,依稀藏匿著濃濃的覷意,想要把她收入帳中。
這個眼神,唐煙從左深那裏也曾見過,隻是,左深表現得嗜血狂嗜,幾乎不加掩飾。
而溫爾城,卻變現非常的內斂,像一個不能讓別人觸及的秘密。
當然,他家有如花美眷,bao養這回事,是萬萬不能大聲喧嘩的,所以,他把自己眼裏的情緒,藏得極好。
隻是,唐煙太了解他,所以,他的野心無處可藏。
一陣陣深重的屈辱壓上來,唐煙隻覺得一陣的窒息,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
要是這話從左深的口裏說出來,她一點都不覺得可笑。
因為,他是放蕩不羈的左深,她對他,沒有感情。
而溫爾城,是她付出了整個年少青春的時光,陪伴著一路走來的人,其中的情誼,容不下半點的瑕疵。
而今天,他卻道貌岸然地在她的麵前,和她說,他要bao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