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
事情果然如同左深說的那樣,他幫她把那些民工的血汗錢全部還清,驅散了他們,半水灣的工程因為沒人敢插手,便擱置了下來。
又成為了爛尾工程。
那些投資人拿著這地,卻無法拋售,唐煙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溫爾城在背後掌控了。
反正半水灣工程,還是她父親的產業,卻是個爛攤子。
衛斯代表左深和她簽了賣身合約,具體的唐煙並沒看,隻知道三年的契約,她的所有權,歸了左深。
他說一,她不能說二。
他不高興或者高興了,他隨叫,她便要隨到。
總的來說,她已經不是她自己的,被左深所有。
而她的身價自然也不菲,除了左深幫她償還的半水灣工程欠下的巨債外,他每個月,還會給她一大筆作為費用。
唐煙拿著那一紙合約的時候,心裏冷笑不停。
左深對她還真是不薄,一點都不吝嗇。
當然,她也知道,按照這紙合約,左深買的,是一隻能夠完全由他支配的寵物,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但是,唐煙轉念又想,不過是三年,三年很容易便會過去。
似乎隻是眨眨眼睛的事情,生命短暫得讓人扼腕歎息,她從來都不覺得多麼難熬。
因為更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這三年,又算什麼呢?
在美色坊忙到了半夜,洗了澡好不容易剛躺下,放在床頭的手機立刻瘋了一般地響了起來。
唐煙窩在被窩裏,太累了,著實不想接。
但是打電話的那個人好像非要把她揪起來一般,打了一個又一個。
唐煙實在是煩了,才拿過手機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電話,她的口氣不耐煩地說:“哪位?”
聽見她的不耐煩,那邊慢悠悠地爬過來一抹陰森森的聲音:“你說呢?”
唐煙就像觸電了一般,馬上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左深那個混~蛋。
她的手指緊緊地纏著輩子,放緩聲音:“剛才我不知道是你。”
“現在知道是我了,知道怎麼做了嗎?”左深陰陽怪氣地說,那語調像是堅硬的鋼絲,冰冷無比。
唐煙的心咯噔了一下,以她靈敏的第六感,她知道,左深現在不高興。
非常的不高興,聲音都透出深寒的冷氣來,像是要從電磁波裏爬過來,把她凍成冰棍。
她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已經十二點多了。
現在還在外麵鬼混吧。
“你在哪裏?我馬上到。”唐煙掀開被子下床,已經開始換衣服。
那邊卻悠悠地說:“還是唐煙深懂我心,知道爺不高興,馬上來陪我。”
唐煙愣了一下,馬上聽見那邊一陣的騷動,像是有人在旁邊打鬧。
“跑馬地。”
左深吐出三個字,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唐煙聽著那邊傳過來的忙音,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冒上來。
她使勁搖了搖頭不去想,匆匆地套上牛仔褲和牛仔短衫,拿了手提包衝了出去。
去得晚了,左深那小祖宗又會不高興了。
但是讓唐煙想不到的是,當服務員領著她走到跑馬場的休息室裏的時候,她見到的不僅僅是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