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以前,你喜歡吃燒烤,這都是本市最好的廚子燒的,五分熟的上品牛肉,上好的牛筋,還有……田螺。”
唐煙的臉色有一些的不自然。
說起來唐煙和田螺結緣,是在初三畢業那年。
她畢業,為了慶祝她考上了溫爾城和左深這一群富家子弟所在的重點高中,她父親特地辦了一場慶祝會。
一群孩子,偷偷地學會了喝啤酒,喝酒豈能沒有燒烤?
家裏的廚子弄了燒烤,其中那一盤爆炒香辣田螺頗是美味,唐煙喜歡得不得了。
但是,因為父親覺得這東西不健康,鮮少讓她碰,所以,當然的唐煙怎麼都吸不出來。
為此,她惱怒萬千,自此每日都要吃上一盤。
這可忙壞了溫爾城,跟在她的屁股後麵,心疼她吸不出來,便用牙簽給她挑螺肉,所以,導致唐煙現在都不怎麼能吸出螺肉。
唐煙不知道,左深現在把這樣的一盤爆炒香辣田螺放上餐桌,用意何在?
她自然是知道的,以左深這般尊貴的身價,自然不會去吃這樣在有錢眼裏是垃圾的食物。
但是,唐煙卻愛不釋手。
她把眼前裝田螺的盤子推過去:“我不吃。”
“為何?”他始終撐著下巴,閑閑地看著唐煙。
唐煙的臉色一紅:“不會吃。”
“這麼多年,溫爾城竟然沒教你?”左深的語調有些誇張的驚訝。
“這有什麼好教的?”唐煙不解,有溫爾城在,她根本就不需要會吃,因為他會幫她把螺肉挑出來。
左深卻笑了,笑得高深莫測的:“這當然要教了。”
他笑得那樣歡騰,讓唐煙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的忐忑不安。
每次左深這樣意味深長地笑,她都覺得手臂上冒起來無數的雞皮疙瘩。
這個男人,不安好心。
“來,張嘴。”左深忽然那筷子給她夾了一個田螺,遞到她的嘴唇邊,溫柔地讓她張口。
他的溫柔來得太猝不及防,唐煙更覺得,他一定不安好心。
左深的眸子善良,隱藏著冷冽的暴戾,唐煙順從地張口,辣味散開,整顆心都覺得舒暢。
他又溫聲地引導她:“吃田螺呢,先把它含住,不著急吸,先吹一口,然後再吸,稍微用點力。”
唐煙鬼使神差地照做了,竟然真的把那鮮美的螺肉給吸了出來。
“來,多吃點,勤加練習。”左深異常好心地給她夾田螺,聲音柔和而蠱惑地誘惑她照著他的辦法吃田螺。
唐煙看著他那張帶著笑的俊臉,狐疑地問:“你不會這麼好心教我吃田螺的,你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呀?”左深笑了,擱下那象牙白筷子,雙手交迭在腦後,整個人便靠在了椅背上。
他桃花眼上挑,弧度恰好地睨視她:“我隻是讓你學著,舉一反三,以後,在床~上,你可以施展開來這功夫。”
唐煙聽那床~上兩個字,自然意識到他那齷~齪的想法。
但是,這吃田螺,和床上之事有什麼關係?唐煙還是太單純了一些,所以傻傻地問:“這和那事有什麼關係?”
“吃田螺和吹~簫,路數一樣。”他邪魅地吊著眼看她,問:“你說,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