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攸寧到後花園中時候青櫻他們已經將墓地周圍打掃幹淨,連祭祀的用品都擺放好了。月亮也已經升起來了。
幾人看到上官攸寧來了,連忙讓開身。上官攸寧緩緩地走到墓前,沒有刻墓碑,怕別人發現,隻是一個小土丘而已。
上官攸寧看著青櫻帶來的小牌位,便對著牌位雙膝跪下。鄭重地磕了頭。拜了三拜。
才開口道:“爹,娘。寧兒來看您們了!您們在那邊還好嗎?不要掛念寧兒,寧兒已經長大了,會自己照顧自己了。請原諒女兒不孝,以後可能不能經常來見您們,不過等寧兒為你們報了仇,便來看您們。”
上官攸寧邊說,一邊拿了冥紙燒。青櫻也跪在一旁。青衣和修也都上前向牌位各自鞠了一躬,便靜靜立在一邊。
許久,上官攸寧才起身,道:“回去吧!”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幾人收拾了東西趕緊跟上。月光冷冷地照在幾個歸人的身上。
接下來幾天,上官攸寧一行便在客棧住著。上官攸寧舍不得離開,每日都會去父母的墳頭坐上半天。因為她不知道這次離開,下次再回來會是何年何月。
修也不催促她。幾人便一直呆在雲城。
三日後,雲城城北的一座院落裏。一個黑衣男子靜靜地立在院中。不知道在想什麼。細心觀察會發現,這個院子離上官府僅僅一牆之隔。
突然,一條身影飛進院子。院子的黑衣男子卻仿若未聞。那黑色的身影來到院裏,落地便單膝跪下,道:“主子,已經查到一些線索。”那黑衣男子轉過身來,冰冷的神情,俊美的麵容,正是皇甫流殤。
皇甫流殤三日前心中煩躁,在院中看到隔壁院裏一簇紅梅伸進自己的院子,一時好奇便施展輕功飛過院牆,結果便看到滿園的紅梅,頓時感覺心情舒暢不少。便倚在一株上歇息。不想恰巧遇到那個小丫頭。
想到此,不覺微微勾起嘴角。跪下的黑衣人一時竟老呆了,主子也會笑?想在看清楚一些。不想撞上皇甫流殤的冷眼。不由得一陣脊背生寒。
皇甫流殤開口冷聲道:“隔壁這座府邸怎麼回事?”
跪下的男子立即回道:“據屬下查訪,那座宅子原是上官府。主人是一個叫上官陸離的秀才。大約十五年前搬來的。沒人知道來曆。隻知道他有一個妻子,長相十分貌美,還有一個女兒,去年上元節夜晚卻被人滅門。官府後來去搜查,所有仆人屍體全部找到,隻單單那對夫妻和他們的女兒三人不知所終。至今仍是懸案。”
皇甫流殤聽完點點頭,想了一會兒道:“他們的女兒叫什麼?”那黑衣男子思考了一下,道:“據說叫上官攸寧。失蹤是大約十歲年紀。”皇甫流殤點頭。
想到去年正巧也是上元節後在城外遇到的她。又道:“讓你查的那位姑娘怎麼樣?”
黑衣人回到:“也已經查道,尚玉姑娘現在和另外兩個姑娘還有一位男子居住在城中一家客棧。那名男子是…”
黑衣男子略有沉吟,皇甫流殤冷哼一聲,黑衣人立馬道:“屬下昨日見到那名男子,認出他就是消失很久的靈修宮修護法…”黑衣男子支支吾吾的說完,心驚膽跳地看著皇甫流殤。
皇甫流殤心裏一陣驚訝,麵色卻毫無變化,道:“你可確定?”
那男子點點頭,道:“屬下確定,以前靈修宮還是江湖第一門派時候,修護法經常在江湖行走。自從前年靈修宮被剿之後,就沒人再見過他了。不想卻出現在這裏,而且看他待尚玉姑娘很是恭敬地樣子。”
皇甫流殤點點頭,道:“你去吧,繼續關注他們的動向,一旦他們離開雲城,速速來報!不得有誤!”
“是!”黑衣男子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隻剩皇甫流殤一人在院中沉吟:“上官府,上官攸寧,尚玉,靈修宮。這幾者一定有某種聯係。…”
一連又過了兩日,上官攸寧第三日一大早,便叫修準備準備,一會兒便離開雲城,回靈修宮。
修也不多言,應聲去辦了。一如他不過問何時離開一樣。因為他明白上官攸寧這幾日心裏的悲痛。
幾人迅速收拾了東西,結了帳,便出了客棧。馬鞭輕揚,馬車便啟動了。一路向城門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