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殤聽後滿意的點點頭,幽幽地道:“以後跟著我吧,跟著靈修宮沒有好處。”
上官攸寧聽他如此說,心裏直翻白眼,自己靈修宮老大不當,跟你幹嘛?當丫鬟?就算當丫鬟,一看你就不是個一般人,說不定更麻煩。姐才不傻呢!
上官攸寧心裏腹誹。皇甫流殤看她不說話,冷聲道:“不願意?”
上官攸寧嘿嘿一笑,道:“公子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跟著公子必定是好的。隻是我剛入靈修宮,宮裏人對我很好,我還沒報答他們,怎麼能說走就走?您說對吧?”
皇甫流殤不說話,上官攸寧又道:“等我回去幫他們把該辦的事都辦了,該還的恩還了,再來找公子,可好?”
皇甫流殤知道強行帶她走不行,這小丫頭就是個小狐狸,精明著呢,路上她隨時會逃跑,而且自己也不想強迫她,看著她開心的笑臉,自己心裏也感到一股暖暖的感覺。
想到此,皇甫流殤道:“要多久?”
上官攸寧看他同意,便說道:“少則兩三個月,多則半年。我一定離開靈修宮!”
上官攸寧說的信誓旦旦,其實她說的倒是真話。她已經打算回去親自訓練飛虎小組三個月至多半年,便啟程去京城叔叔家。父親從小在京城長大,雲城沒有仇人,也許這背後凶手就在京城。由於母親來自西貞,身份又不知,無從查起。隻好先從父親的身世著手追查。
皇甫流殤看她不像欺騙他,便點點頭。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紫色的玉墜,走近上官攸寧,輕輕給她戴在頸間。
淡淡紫光流動在上官攸寧雪白的脖頸上。上官攸寧傻傻的看著他,再低頭看去,卻見那是一塊隨圓形的紫玉,中間鏤空的雕刻著一條紫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涼涼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許拿掉,等你辦完事,帶著這塊玉佩到雲城婉瑜山莊,那裏的人會告訴你如何找到我。你半年內若不來,我不會等你。”
說完不等上官攸寧反應,便攬起她纖細的腰身,向林子外麵飛去。
一路又回到上官攸寧的馬車邊,輕輕放開她。
轉身看了一眼等待的黑衣男子,飛身離去。那黑衣男子也迅速跟著不見了蹤影。
修幾人看到上官攸寧回來,緊張的氣氛才舒緩下來。
上官攸寧對他笑笑道:“沒事,一個朋友,好久不見聊了幾句。我們走吧!”說著便上了馬車,青櫻和青衣也跟著上去,修一揚馬鞭,車子便徐徐前行。
馬車裏,三人默默不語。上官攸寧伸手摸出脖頸上的紫玉,反轉到背麵,上麵鐵畫銀鉤般雕刻著一個殤字。上官攸寧輕輕地撫摸著,心裏生出一種不舍。想到他讓自己半年內去雲城找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他說隻等自己半年,不由得又有些氣惱。
青櫻看著小姐臉上一會兒喜,一會兒怒,變化不斷。
小聲的問道:“小姐?小姐!”
上官攸寧才回過神,看著青櫻擔憂的臉道:“怎麼了?”
青櫻道:“剛才那位黑衣公子是誰啊?小姐說是朋友,我怎麼不記得小姐有這樣一個朋友?”
聽青櫻如此問,上官攸寧將那日被皇甫流殤救的事情提了一下,沒敢說自己差點被殺。如此青櫻都聽得心驚膽戰,道:“幸好多虧了皇甫公子,他真是個好人。”
上官攸寧一陣無語,青櫻真是太單純了。
令上官攸寧沒想到的是,日後自己被皇甫流殤欺負時候,青櫻不但不幫自己,還總是站在皇甫流殤那邊,就因為她還不認識他的時候,就認定他是個好人,絕不會傷害自己小姐的!
上官攸寧怎麼也沒想到當初的幾句話,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就成了別人家的!不然,打死她也不會提自己被救的事一個字。
馬車緩緩前行。
在不遠的高高山崗上,皇甫流殤居高淩立,望著那輛馬車漸漸變小,直至消失在夕陽下。仿佛那馬車越來越遠,自己的心也跟著離開一般。
輕聲歎了一聲。等了一年才又遇見,不想這麼快又是分離。她會來找自己嗎?
身後的黑衣人看著主子孤傲的背影,也微微感歎一聲。
便開口道:“主子,該回去了。京城有急報!”
皇甫流殤又向馬車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飛身向城內掠去。黑衣男子也緊隨其後。
上崗上空蕩蕩一片,仿佛不曾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