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兒看著那一紫一白的身影,隻覺得十分刺眼,不禁纖纖細指劃破手心也不自知。這賤人竟敢勾引風哥哥。剛才看到這兩人一前一後出來,自己便偷偷跟了出來,不禁看到這一幕。
自己是皇後的親侄女,表哥遲早要登上太子之位,自己就是太子妃。這是姑姑親口答應自己的,隻是風哥哥卻一直對自己甚是冷淡。不知今日這賤人使了什麼狐媚手段,風哥哥竟然將那紫霞送給了她。這可是她一直求風哥哥送給自己!
不行,得想想辦法,一定不能讓她繼續魅惑風哥哥。魏曦兒心想。
想到此,魏曦兒趕緊小心退了幾步,匆匆忙忙向亭子那邊跑。
上官攸寧餘光看到那一粉色衣角,不禁淡淡冷笑。她早就發現那偷窺者,隻是不想理會。有些螞蚱不讓她蹦躂,怎麼能收拾她呢!現在蹦躂的越高,到時候摔得更慘!
上官攸寧看了看手中的寶劍,從新放在腰間。想著以後再找機會還給藍言風算了。
等到上官攸寧吹夠了風,回到亭子,宴會已經到了尾聲。上官攸寧一進門便看到上首皇後身邊的魏曦兒狠狠的瞪著自己,也不在意,抬腳去了座位。
到了座位發現鎮國夫人不在,便低聲問上官懌心道:“嬸嬸呢?”
“娘親一直有腰疼的毛病,剛才有些不適,已經先回去了。叫我在這裏等你一起回去。”上官懌心道。
上官攸寧心裏不禁一絲溫暖,在這個世上,還是有讓讓她傾心相付的人。讓她的心又有了家的感覺。
宴席結束已經接近亥時,月上中天。上官攸寧和上官懌心二人一起向宮門走去。
兩人上了馬車,車夫揚鞭,馬車便骨碌碌向前駛去。
上官攸寧和上官懌心兩人坐在馬車裏,一路上上官懌心也問起今日上官攸寧跳的何舞,上官攸寧隻好又解釋了一遍。這次上官懌心講了後半截,蘭陵王之死的那段曆史。
對藍言歌,他身為皇子,那樣的話她不能說,對上官懌心這個大哥,她卻可以說。畢竟鎮國公府也為武將士族,祖父和叔叔都戰功赫赫,誰能保證鎮國公府不會是又一個“蘭陵王”?
不管哪個時空,這封建王朝從來如此,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重兵在握的人,從來都會下場淒慘。如今鎮國公府兩代名將在皇帝心中隻怕也不會毫無忌憚,不然也不會一直將叔叔困在京城,做一個戶部尚書。上官懌心是鎮國府獨子,他身上的責任太重。
上官懌心聽後果然神色沉重,久久歎了口氣,道:“可惜蘭陵王生不逢時!未遇明主,一代名將,就這樣隕落。”似感歎蘭陵王,也似感歎自己,語氣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