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攸寧忽然抬頭,她感覺巷子裏還有人!瞬間手中祭起紫霞,一臉警惕。看向那黑暗的角落,冷喝一聲:
“出來!”
話落便見那一片陰影裏緩緩有一人走了出來,腳步輕似踩風。
漸漸顯出黑色的高大輪廓,墨色錦靴,墨色錦袍。
待看到那張在夜色裏邪魅似妖,淩冽似魔的臉時,不禁一怔。
墨袍男子鳳眸輕挑,迷離一片霧色,在夜色中,稍顯冷色。那輕抿的唇淡紅若早櫻一片,柔嫩單薄。刀刻神雕的臉上三分冷峻,七分懶散。
“皇甫流殤?你怎麼在這?”上官攸寧將劍收入腰間,詫異問道。
“路過!”涼涼二字飄出。
“……?”上官攸寧滿頭黑線。開玩笑的吧。
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一深巷。看著他一臉冰塊狀,難道他是心情不好?還是…。?
現代醫學發達,有心理醫師已經證實男人也會一個月有幾天那個啥?心情煩躁,失眠暴躁,情緒低沉,待人冷漠都是主要特征。
看他……BINGGOU!完全符合!
夜晚睡不著,來到這裏,不就是心情煩躁嗎?自己問他,他一副冷冰冰的冷漠態度。又出手就那麼殘暴的腰斬五人,暴躁!瑪尼?他真的那啥了?
上官攸寧頓時一臉同情的望著皇甫流殤。
空氣裏血腥氣彌漫,皇甫流殤無意的皺眉,無視她臉上豐富的表情,抬腳向巷子外走去。
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裏嗒嗒作響,上官攸寧一愣,又看了一地死屍一眼,突然不經意發現那黑衣人衣襟的金蛇標誌,一怔。又是那個標誌!
是聖龍神教的人!
上官攸寧抬頭,見男子墨色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隱隱即將隱沒在墨色的夜色下。
上官攸寧一怔,下意識地迅速跟了上去。
皇甫流殤似乎沒發現她跟在身後一樣,在長長的街道踽踽獨行。隻是腳步似乎輕柔緩慢了下來。
上官攸寧終於在跟了兩條街之後忍不住了。腳尖輕點,飛身到男子麵前站定。男子終於停了。看著麵前的女子,深邃的黑眸似漆黑裏點亮的燭火,閃亮一閃而過。
“你要去哪?”上官攸寧開口,語氣裏有著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急切又有些惱怒。
男子一愣。這句話似曾相識。突然記得自己在雲城的城外,也問過她這樣的話。
男子嘴角輕輕勾起,似嗤笑又似嘲諷。
“回去。”
上官攸寧嘴角輕抽。這家夥怎麼又成了初次見麵時的冰塊?
“剛才謝謝你!”上官攸寧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道。
“不必。他們擋了我的路而已。”男子隨意的說著,就像是風平浪靜的大海,毫無起伏。
男子繞過她,繼續走。上官攸寧呆在原地。
她怎麼感覺他似乎把她當陌生人?
男子瞬間消失在夜幕裏。想起剛才她的話,不禁眸中浮現一層暖意。距離上次見麵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了。他隻覺得相見她,隻是遠遠看一眼也好,所以用了晚飯便直奔鎮國府而去。
結果卻撲了空,當他失望而回時,卻在離上官府一街之隔聽到打鬥聲,於是便來看看。不想,剛到便看到她在和一群黑衣人交手。他本想立即出手,卻又猶豫了,看著她殺人毫不留情地狠辣,他決定作壁上觀。想看看她的功夫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