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殤聞言,上前一步,開口道:“此次能有幸來北燕,一覽北國風光,本殿下覺得也是幸事。”
皇甫流殤淡淡說著,突然麵色一轉,又開口道:“隻是這北燕什麼都好,京城的治安卻是讓人頗為有些擔憂。至今進京城的一幕還叫本殿下想來驚心。”皇甫流殤似無意念叨,隻是麵色坦然如初,和話語倒是十分不搭。
但是眾人聞言已經是驚心,不禁身子一縮,不敢抬頭瞧上麵的那一位。隻怕此時誰突然冒出來,便會死的很慘。
果然,藍淩昊聞言,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眸中閃過一絲惱怒,再開口時,卻是飽含歉意地道:
“東秦二殿下受驚了。此時朕已經著大理寺在調查,相信在殿下離開前,必定會水落石出。”
皇甫流殤聞言,自然知道北燕皇帝是在敷衍他,卻也不在意。隻淡淡說聲“本殿下等著。”便不再言語,氣氛霎時有些尷尬。
眾人見此更是不敢多言,隻個個低頭立著。
北燕皇帝藍淩昊這時候才看向那一身白衣的段氏兄妹。
不等皇帝開口,段太子便當一步,躬身行禮先開口道:
“燕皇恕罪,孤前日裏在城門酒後失言,給貴國造成煩擾。今特攜皇妹前來謝罪。望燕皇恕罪。”
眾人瞬間呆愣場下。不等眾人有反應,隻見那十七公主分花拂柳緩步上前行禮,道:
“當日是我和哥哥的不是,請北燕皇帝恕罪。”
眾人又是一怔,朝殿中躬身不起的二人看去,見二人一臉誠懇之態,不由吃驚。
甚至有人懷疑二人不是南蜀太子和十七公主,畢竟見過他們傲慢無禮的人,都不會想到今日的他們,會做出如此讓人大跌眼鏡之事。一時反應不過來,麵麵相覷。
二人如此誠懇的認錯態度,再加上二人的身份,藍淩昊反應過來後,笑道:
“段太子和公主嚴重了。太子酒後失言,豈可做真。我北燕百姓又豈是狹隘之人,必不會與二位如此計較。不過還是勞請太子和公主行書昭示百姓,解除誤會。兩位以為如何?”
“燕皇之言甚是。我和皇妹感激不盡。”段太子又躬身行禮道。
朝堂之上一時間氣氛陡然奇怪,眾人頗為鄙視的看著這對奇葩兄妹,想不出來,前日還耀武揚威,高傲地不把別人看在眼裏的二人,今日卻一反常態,如此謙卑恭敬。莫不是那日自己眼花,段太子真是喝醉了說的胡話?
眾人紛紛猜度,此時段太子和十七公主麵色一副謙卑之態,但是心中卻窩火的不行。恨不得狠狠將這些鄙夷他們的人踩在腳下。十七公主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握。麵色卻有柔和了幾分,讓人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不熱責備。
段太子心裏也不服氣,南蜀的軍事力量近年來由於風調雨順,年年豐收,國力大大增強。隱隱地有超越其他三國之勢。這讓他作為南蜀太子自然是驕傲不已。本想著此次借著賀壽,給其他三國一個下馬威,不想剛威風了一次,就要低頭做人。這讓他十分不爽。不過想到父皇昨日送來的密信上的叮囑,他也不得不咬牙做出恭敬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