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繁華的上海(1 / 2)

婚禮後的第二天,大家各奔東西,柳和燕和葉然回了北京,薛文和李玉蘭及家人一起去了長沙,準備辦第二場婚禮,薛梅留在蘇州,過完這個十一再回北京。

而陸飛,他坐高鐵從蘇州直到上海虹橋,然後打車去浦東的張楊路。

到了張楊路,他居然找到了那家首飾店,居然見到了那位寄快遞的店員。

店員說:幾天前,確實有一位姑娘來到我們店,說有一位朋友結婚,想買一件禮物送給她。我給她推薦了幾款,她看了看,最後挑了一副耳墜,價格是五千多。她一點都沒有猶豫,從包裏拿出來現金就付了賬。那個姑娘,肯定是你的好朋友吧?

陸飛點點頭,問:她有沒有留下聯係方式,電話什麼的?

店員搖搖頭,說:她說,等她那位朋友的婚禮結束,大概會有人過來找她,她不想見那個人,所以才我們店代她快遞出去的。

陸飛又問了別的情況,可是店員所知無多,隻好悵悵離開。

唉,上海這麼大,人海茫茫,去哪裏找呢?

叫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去哪裏?

他也不知道去哪裏,就讓司機帶他去外灘轉了轉。他坐在車內,望著窗外,內心裏一直是激蕩澎湃,潮起潮落!如果見不到趙晴兒,他估計是沒法活了。當他弄明白了孟麗君就是趙晴兒的時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命運之針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好像孫猴子被壓在五指山下,隻有等來了唐三藏,揭了法帖,他才能山裏蹦出來。

他的趙晴兒在哪裏呢?

司機當他是外地來的遊客,把車開到豫園轉了一圈,又去老西門,然後上了淮海路。

到了衡山路,他感覺肚子餓了起來,就告訴司機在這裏停車。

他下了車,想找一家飯店,可滿眼看去都是酒吧,於是進去買了兩瓶啤酒和一包香煙,然後出來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抽煙,喝酒。

衡山路在以前是租界,兩旁都是高檔的歐式建築,路邊上長著兩排粗壯高大的法國梧桐,情調優雅,和北京的東西城四合院的感覺完全是不同的。如果是坐在這裏,悠閑地欣賞著街景,喝點小酒,等酒一下肚,小資小產的優越感翻著啤酒花,和酒勁一樣上頭,飄飄然。

如果是在後海或者三裏屯,喝酒便是灌黃湯,吃串便是啃簽子,談什麼閑情逸致!

遊客對一個城市的印象總是朦朧的,不紮根的,所以走馬觀花才會感覺到美。北京人對三裏屯的感覺,上海人對衡山路的感覺,大概是同一樣的無聊。如果把上海人放在三裏屯,把北京人放在衡山路,那他們的感覺就會大大的有趣了,因為是“異地”嘛!

這時,陸飛看見遠處的教堂前,有幾個小夥子拿著米菠蘿進進出出,看樣子是拍戲的,於是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不要告訴我你在上海拍戲?”

一個女孩的聲音說:“對啊,我正在上海拍戲。”

陸飛又說:“不要告訴你在衡山路拍戲?”

女孩說:“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在衡山路?你來上海了?”

陸飛說:“我現在就在衡山路!”

女孩“啊”一聲,問:“真的假的?不要騙我!”

陸飛把酒喝完,把煙揣進兜裏,起身向那座教堂走去。

忽然,從教堂裏麵走出來了一位身穿白色婚紗的女孩,她的個子有一米七左右,身材豐滿,皮膚白皙,四肢勻稱;當她看見陸飛、臉上現出微笑的時候,兩隻眼睛像是春風沉醉的一對新月,直挺的鼻子竟然也顯得有點調皮了,而她的嘴是最吸引人的,雖然有點大的,但是大得恰當好處,自成一美!

她就是陸飛的同學,當今的大明星——戴言梅。

當然,她也是石渡秋的同學,前女友。

戴言梅把陸飛領進了片場的休息區,隻見一群人圍在導演的身邊,或站著或坐著,攝影助理給導演的監視器接了線,導演和燈光師討論著什麼,場記蹲在旁邊拿本記著,燈光師用對講機喊著他的助理“猴子!猴子!你看看你身後麵的那個燈,再高一點……”

戴言梅和陸飛走到牆角的樹下,剛在椅子上坐下,她的助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就端來一杯熱茶,遞給陸飛。

陸飛喝了一口茶,有點熱,就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