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試一試,看看它能不能壓扁你。”真是沒良心的死丫頭。他好心的送她,她不感激就算了,還趁機打擊他。
“好啦,好啦!你支持一下,就快到啦!”說完,上官語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行政樓衝去,如同一頭矯捷的小鹿。眨眼,消失在行政樓的大廳裏。
方之揚搖搖頭,認命的擔當勞力,繼續以龜爬的速度向行政樓前進。
“什麼時候開始,方經理兼職做苦力了?”熟悉的聲音涼涼的在他身後響起。
不用回頭,方之揚也知道是誰。忙咧開笑容,說道:“你來得正好,快點幫我搬一下。我快要累死了。小語那個死丫頭,自己倒先上去了。”
連翱走在他的側麵,沒有要伸手接過紙箱的意思。
“喂!你還是不是哥們兒啊?再說,我現在是在幫你的秘書辦事耶!”語氣裏透著濃濃的酸。哎!誰讓人家職位比他高了?誰讓那個死丫頭“勢利眼”了?就他最苦命了。
哇!終於到電梯裏了。不行了,先放下手裏的重物,休息一下吧。擦了一把汗,方之揚嘟囔著:“這死丫頭,今晚非得讓她請我吃一頓飯,好好的謝謝我。”
“咦!電梯怎麼停了。頂樓還沒到啊!不會壞了吧?”方之揚疑惑的問連翱。
“你該回你的市場部辦公了。”連翱指著大開的電梯門,冷冷的提醒他。
“什麼?我東西還沒給小丫頭送到呢。”
“東西不勞你費心。你還不回去?那可得按礦工計算了。讓我想想,經理礦工,好像是扣三倍的罰金吧?”
方之揚想想自己可憐的薪水,他還得靠它約會呢。思及此,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外移動,恨恨的說:“算你狠!你幫我對小丫頭說,晚上請我吃……”
未等他說完,電梯門已經合上
不死心的補上:“請我吃晚飯呀!”
“上官語!”連翱站在外麵,一臉嚴肅的喊著此時正順服的攤在椅子上觀察自己新辦公室的上官語。
“啊?什麼事?”
“去那邊搬你的紙箱。”
順著連翱的手指,上官語看到兩個大紙箱堆在走廊的盡頭,電梯的門外。
“之揚呢?他去哪裏了?”她四處尋找方之揚的身影,疑惑的問他。
“搬完東西,到我辦公室來一下。”他轉身向隔壁房間,他的辦公室走去。
“喂!你等一等。你不幫我搬?”上官語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不紳士的幫她搬東西;竟然還讓她自己搬。天哪!他就是她喜歡的,曾經還打算以身相許的男人?
“那個賭局我贏了,不是嗎?”
他停住腳步,眼裏閃過戲謔:“你確定要我做的事,就是搬它們?”他的眼睛瞟過那兩隻紙箱。
“嗬!我會那麼傻?你不幫我搬,我就找不到別的人搬了?”她認命了,眼前這個白目的男人是注定不會幫她這個小忙了。
“這層樓上,除了你與我,不會再有第三人。”他提醒她。
上官語不理他,拿出手機。看樣子,是打算召人來做苦力了。
他很是不屑:“凡事就隻會勾動指頭讓男人為她解決的女人,最是讓人討厭。”
她挑起眉,瞟他一眼,甜甜的笑,清脆的嗓音:“很抱歉,我就是那樣的一個女孩子。”本來,她是想自己搬的。不過,她現在就是不想自己搬了。嗬嗬,討厭死你最好!
按動號碼,對著手機那頭甜甜的說:“金遠呀?你現在忙嗎?”
偷看他陰沉的臉色,她更是得意了:“你到市場部去找我的呀?想幫我搬東西?嗬嗬,是的呀!我們方經理幫我搬過來了……不,不是的。你來頂樓好嗎?方經理有事走了。我的東西還在電梯門外……哦,不急的。你別急著趕來。我可以等的……喂,喂?”
“嗬嗬。金遠就是這樣子的。我還沒說完呢。他就急著往這裏趕。”收著手機,她一臉爛漫的笑。抬起頭,卻驚愕的發現,她的兩隻紙箱已經被他搬到她的辦公室裏。
“你?你……”這一次,聰明如她,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依舊一臉的怒氣,拉住她,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拖住她往他的辦公室走去。“砰”,很大的關門聲後,連翱放開了她。
“又怎麼啦?又與你的情兒鬧別扭了?”她揉揉被他的力道捏得淤清的手腕。她怎麼那麼倒黴?每次碰到他,他都擺著臭臉。
“從今天起,給我注意你的一言一行。我不希望這棟大樓因為你的到來,烏煙瘴氣!”他說過,他最討厭這樣有手有腳、卻連小事也要依賴男人的女人。該死的,她竟然還愈加放肆了。
“喂。你別以為自己是總經理,就可以隨便的誣陷別人,就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教育別人。”
“難道我誣陷你了?大清早,不顧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曖昧的給方之揚擦汗;當著我的麵,打電話調情。就是為了搬那兩隻紙箱?嗯?”他將她鎖在門與他的雙臂間。他高大的身子給她排山倒海的壓迫氣勢;他帶刀的侮辱帶給她壓抑至喘不過氣的氣悶。
她是上官語,是那個聰明樂觀的上官語。她不生氣,她不要為這樣的人生氣;她不要再見到他了。牙齒緊緊的咬住嘴唇,要到嘴唇生疼,她決定了。她抬頭看進他低垂的眸子裏,一字一句的說:“我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