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要是說實話吧!頭頂上的那位,還不要拿刀子捅死他們兄弟幾個,要是真的把自己的頂頭上司給得罪了,而這位李大人又撒手不管的話,那他們兄弟幾個還不得被人家給拋屍荒野,喂野獸了。
“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難道連我也不告訴。”李虎衝皺著眉頭,像刀子一樣的眼神,刮在胡頭領眾兄弟的身上。
“這……”胡頭領額頭上滲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而且還不敢用手去擦拭,弄得汗水順著臉頰,流進眼角,微微有些刺痛,刺的雙眼有些睜不開;流進嘴角,鹹鹹的感覺,此刻對於胡頭領來說,無異於味同嚼蠟。
“怎麼,連我都要有所隱瞞。”李虎衝不怒自威的樣子,可是把胡頭領眾人給嚇的不輕啊!隻見,胡頭領眾人不由的全身發抖,汗水打濕了衣衫。
領頭的那位大漢狐疑的看著李虎衝,心想著李大人怎麼這麼健忘啊!不過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大人不記得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李大人能夠記住像他們這樣的小人物的話,那恭喜你們,你們不是被李大人特別關照,那就是被李大人惦記上了,以後出門可得要小心點,說不定,在你走在那個大街上的時候,天空突然飛下不明物,砸在你腦袋上。
不過,眼前他們值得慶幸的是,李虎衝李大人並沒有惦記上他們,可是他們也不會被李大人特別關照,但眼前不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嗎?
“大人,你不記得了,送你去參將府的正是小人,記得大人還曾詢問過小人一些關於宮裏應注意哪些問題的。”領頭大漢討好的說道。
李虎衝聽聞此言,不由的仔細打量著領頭大漢,看著看著就覺得有些眼熟,突然腦袋裏浮現出一幅熟悉的麵容,不確定的說道:“你是胡頭領。”
“大人,你終於記起小的了。”領頭大漢當即高興的叫道,心想,看來大人還是記住小人了嗎!以後表現可要好的才行,要不然還不知道喲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高升呢?
要是抱住眼前這棵大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升到統領了,也就不用天天看那死扒皮的臉色行事了。
不過李虎衝可不知道胡頭領此時的想法,依然不解的問道:“不知你們到這裏來是……執行公務。”
胡頭領聽李大人這意思,是視察公務來了,不由的諂媚的說道:“李大人,這附近的幾條街都是我們兄弟幾個的執勤範圍,今天是來這條小巷來收保護費來了。”
看著,李虎衝微微皺起的眉頭,胡頭領不由的又解釋道:“李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兄弟們執勤所需的花費都是由自己執勤範圍內,所有的百姓所承擔,我們兄弟幾個分到的地方本來就是沒什麼油水的地方,雖然這裏的人都很窮,可要是兄弟們再不收些保護費,這家裏邊都快揭不開鍋了。”
李虎衝聽著胡頭領的抱怨,若有所思,要是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當初自己在麵首場的那個圍場時,為什麼每個衛兵都挖盡心思的去弄保護費了。
“哦!那你們收他們一個月多少的保護費呀!”李虎衝看著眾位官差,手指著門口的姐弟倆,若有興致的問道。
這下輪到胡頭領犯難了,要是說高了,惹得眼前這位李大人不爽的話,那以後沒法再在宮裏頭混了,要是說低了吧!好是好,可自己家裏頭那隻母老虎可是不好交代啊!想想回去麵對那位母老虎時,要是沒保護費,那自己肯定會被踹下床的。
經過再三考慮,最後,胡頭領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李大人,像我們這樣的偏僻的地方,是沒多少油水的,而且他們也拿不出多少,在根據他們的生活條件,我們收他們每人一個月五分的保護費,也算是整個半相島最低的標準了。”
“那照你這麼說,他們姐弟倆每個月應該上交十分的保護費了,要是沒交齊你們又該怎麼辦。”李虎衝淡淡的問道。
李虎衝這麼一問,眾位大漢不由的冷汗直冒,這李大人是來查賬來了,可是也犯不著跟我們這些小人物過不去吧!聽說這位新任的李參軍,別人可不怎麼買他的帳啊!不會是像拿我們幾兄弟開刀吧!
想著想著,大漢不由的拿起他那顫抖的雙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躲閃的看著李虎衝,仿佛此時的李虎衝就像是一隻吃人的老虎一般。
不過,胡頭領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李大人,這要是他們交不齊保護費的話,這第一次呢!他們要去牢獄裏頭蹲上幾天,可要是第二次還沒交齊的話,那就要蹲上幾個月,要是第三次的話,那他這平民的身份可能就要被剝奪了。”
“剝奪,降為什麼身份。”李虎衝皺了皺眉頭,有些陰沉的問道。
“這……”被李虎衝這麼一問,胡頭領一時還真有些說不出口,誰知道這李大人好不好那一口。
要是好那一口的話,那就什麼事情都好辦,不就是犧牲幾個無知的貧民嗎?這對於他們兄弟幾個,可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