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這個兒媳讓你不滿意，你也不用這麼不擇手段吧？這是一個母親、一個長輩能做出來的事情嗎？我一直覺得，我是做晚輩兒的，不管怎麼樣都不該指責老人。可這並不代表我是個傻子！被人陷害了還要被主謀的人辱罵！”
“你……你還知道你是晚輩？你還知道我是你婆婆？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董芳華也被氣的不輕。
“您什麼時候拿我當過兒媳？我莫小粟不是傻子，這會兒您拿這個身份來壓我了，可是，您覺得就憑您做的那些事兒，對得起這個身份嗎？”
“方一程！你都聽見了吧？她是怎麼說的？你都聽見了吧？”董芳華自覺吵架不是莫小粟的對手，隻好把方向又轉向方一程。
“她的態度不對。”方一程的聲音一點情緒都聽不出來，“但她問的問題我其實也正想問您。對於照片這件事，難道您不知情嗎？”
“你們、你們夫妻倆合起夥兒來欺負我！我……我不活了！”董芳華突然聽到樓下的汽車聲，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吵吵什麼！”方天黑著臉走了進來，重重地摔上門，“樓底下的幾個阿姨都仰著臉兒聽熱鬧，你們不嫌丟人嗎？”
“都是你造的孽！”董芳華見他回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們合起夥兒來欺負我，怎麼會弄成現在這樣兒？”
“誰欺負你了？你先起來慢慢說，這樣像什麼樣子！”方天忍著氣去拉她。
“別碰我！”董芳華瘋了一樣狠狠推了方天一把，方天一時不備，頭地狠狠撞在了床頭櫃上。
“爸！”方一程臉色一緊，趕緊上去扶住他。
“怎麼樣？”莫小粟也被嚇得不輕，“要不要緊？”
“流血了！”莫小粟看到他指尖有血液流了出來，嚇得不輕。
“沒事兒，皮外傷……”方天捂著額頭。
“死了才幹淨！”董芳華繼續哭鬧著，“老天啊！怎麼不讓這個缺德的撞死算了！”
“夠了！”方一程黑著臉，“你要是再鬧，我就打電話叫精神病院來拉人！”
“你敢！”董芳華從地上蹦了起來，“方天！你看看！你養了個什麼狼崽子！就這樣對我！”
“如果你沒病，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嗎？”莫小粟忍不住插嘴。她對方一程不親若是還能用領養來解釋，對方天這種態度就真的沒辦法說得通了。
“都少說一句！”方天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我已經給方一鳴打了電話，如果他回來之前，你再不消停，我就不會再管他了！我說到做到！”方天先是嚇住了董芳華，然後又對方一程說：“你們跟我出來！”
莫小粟看了一眼果然安靜下來的董芳華，跟著那對父子走了出去。周阿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見方天頭破血流地出來，問都沒問一聲兒，反倒是鑽進屋裏去看董芳華。
方一程把方天扶到書房坐下，便去拿來了急救箱。好在方天頭上的口子並不深，簡單處理了一下就止住了血。
“你們都坐下。”方天見小兩口麵帶愧疚地站在自己身邊，擺了擺手。
“今天是我太衝動……”莫小粟漸漸冷靜下來。
“是我的責任。”方一程打斷了她的話。
“行了！我可沒有要追究責任的意思。”方天顯得很疲倦，“你們不用擔心，那件事對方氏影響不會太大，頂多就是被競爭對手利用潑潑髒水罷了。你們都不必介意，我會很快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那麼下次呢？”方一程沉默片刻，卻追問道：“下一次還會這麼簡單嗎？”
“一程，我知道，上一次你媽的作為讓你傷了心。不過你也知道她的性格……”
“我知道，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方一程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很堅決，“這一次是我事先有了察覺、作了安排，才沒有人受到傷害。可是，隨即就爆出來這樣的照片……”
“這次是讓小粟受委屈了。”方天顯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咱們心裏都有數，小粟根本沒做什麼的丟人的事情，這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