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間熟悉的公寓,蕭安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心煩的時候、甚至是在工作上遇到什麼不順的時候,都會到這裏來坐一會兒。有時是專門過來的,有時是在不知不覺中發現自己的車停在了這棟樓下的,就像今天。
過了好久,他熄滅了手裏的煙頭,起身到了臥室。打開衣櫃,裏麵除了琳琅滿目地各種奢侈品牌的女裝之外,還有一件破了的女士大衣。
“哎呀!我就這麼一件好衣服!”
蕭安東的手指撫過大衣被冷焰火燙破的痕跡,仿佛又看到莫小粟又急又囧的樣子,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微笑。
莫小粟,是他青春年少、情竇初開時便閃耀在他世界裏的那一抹星光,曾經差一點就被他握在手中,這樣的錯失不會令他釋然,隻會令他更加惆悵。
蕭安東在屋裏呆了很久,隻有這裏,好像才能證明莫小粟曾和他那樣接近,兩人之間所差的,似乎隻不過是一指間的距離,他在這裏,才能找到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那麼一點點回憶。
蕭安東呆了很久,下樓的時候,沒有發現拐角處那輛紅色的轎車。
“蕭安東!敢背著我在外麵養女人!”張欣悅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的車離開,“這才結婚幾天?你居然就敢這樣在外麵亂搞!”
“欣悅,你別急,咱們先去看看!”坐在她身邊的,正是她的母親。
“媽!您是不是早就發現蕭安東有問題了?”張欣悅忍不住問她。
“我有兩次去美容院的時候,都看見蕭安東的車從這裏開出去,也跟你爸提過,但是你爸卻不讓我告訴你這件事兒。我總覺得有些不放心,這次又看見就馬上叫你過來了!”
“您剛才就不該攔著我!就該讓我上去當麵抽他幾個嘴巴!”沒有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新婚的丈夫在外麵亂搞,何況是心高氣傲的張欣悅。
“你抽完之後呢?”張母瞪了女兒一眼,“不打算跟他過下去了?”
“我……”張欣悅語結。
“我就知道你舍不下他!”張母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既然舍不下,就不要撕破臉!”
“那總不能讓我忍吧?”張欣悅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誰說讓你忍了?咱們現在就去見見那個狐狸精!不信治不了她!蕭安東隻要還有點腦子就不會因為個女人跟你翻臉,所以你隻要別跟他正麵衝突,讓他下不了台,就行了!”
“我知道了。”張欣悅其實有些奇怪,她知道自己媽媽原本其實不怎麼瞧得起蕭安東,總覺得他不過就是個一身銅臭的商人而已,可不知為什麼,不久前先是一反常態地促成他們將婚禮提前舉行,後來對蕭安東的態度更是好了許多。甚至還會勸自己對他多忍讓,這要是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裏麵這麼多住戶,誰知道那個小賤人躲在哪裏?”張欣悅有些為難了。
“到物管那裏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張母好像很有經驗。
“不是這裏的住戶都不讓隨便進出的,物管又怎麼會告訴你業主信息?”張欣悅有些疑惑。
“這個簡單。”張母掏出電話打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便有人急匆匆地從小區裏麵跑了出來,很客氣地把他們母女請進了物管辦公室。很快,蕭安東名下那套公寓的門牌號便被查了出來。
“媽!裏麵那個賤人是不是不敢出來開門?”站在門口敲了半天,裏麵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張欣悅有些沉不住氣了。
“不開門就行了嗎?躲得過去嗎?”張母冷笑一聲,回身問陪著她們的物業處主任:“你們那裏應該有備用鑰匙的吧?取過來把門給我開開!”
物業處主任在心裏連連叫苦,臉上卻隻能陪著笑:“我們那裏是沒有鑰匙的。要不您跟業主聯係下,請他回來開門?”
“那我去找個開鎖的來!”張欣悅靈光一閃。
“這個……”物業處主任急得直搓手,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這二位到底是哪路神仙,隻是有領導給他打電話讓他不要怠慢這兩人,但是如果真的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明顯不是業主的人把門給撬開了,他這個主任也就可以不用幹了。
“現在的開鎖公司其實也是需要查驗身份的!”
“那你就證明一下我們就是這裏的業主不就可以了?”張欣悅雙眼一瞪。
“這個、您別為難我……”物業主任心知這戶業主也不是什麼平常人,哪裏敢這樣幹?業主不在家的時候被物業帶著不明身份的人撬開自己家的房門,消息一傳出去這小區裏麵還不得炸了鍋?
“我來解決。”張母掃了物業主任一眼,又打了兩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