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打車過去吧。”
張母看了看圍觀的人,強忍著讓警察現在就把莫小粟抓走的衝動,沉著臉坐上了救護車。
“媽,難道就這樣算了……”車上,張欣悅被醫生注射了止痛針,精神稍稍好了一點。
“怎麼可能!”張母冷笑一聲安慰女兒,“現在最要緊的是你的身體,那個賤貨,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她!她難道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到了醫院,張欣悅就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等蕭安東得到消息趕來時,得到的就是孩子已經流產的消息。
“安東,欣悅受了這麼大一場罪!你可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張母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女兒,心疼的直抹眼淚兒。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兒?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蕭安東沉著臉,盯視著保姆。
“是……是有人把小姐推倒的……”保姆被他盯得心裏直發毛,眼神躲閃。
“安東,我在事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說起來,這個把欣悅推倒的,還應該是你的熟人!”張母接過了話題。
“我的熟人?”蕭安東皺著眉。
“我聽欣悅提了一句,說那女人是你的老同學,好像姓莫……”張母一麵裝作回憶,一麵用餘光掃在蕭安東的臉色。
“什麼?”蕭安東很吃驚。
“欣悅還說,讓不要為難那姑娘,都是她自己不小心,說話得罪了那位莫小姐。但是,不管怎麼樣,欣悅是孕婦,她也不能動手推欣悅吧!”張母哭得更厲害了,“現在懷了兩個多月的孩子說沒就沒了,欣悅醒來該多難過……嗚嗚……我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外孫……”張母哭的淒淒慘慘。
“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沒吃過苦,這次居然受了這麼大一場罪,還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了,真是……讓她怎麼受得了!”保姆也在那裏擦眼角。
“安東,這件事,你可得替欣悅做主!這個流掉的孩子,可是你的親骨肉!”張母步步緊逼。
“我知道了。”蕭安東的拳握緊了又鬆開,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張欣悅,轉頭對張母說:“那我先去查一下這件事,這裏就拜托您了。”
張母一愣,“你不在這兒等欣悅醒來?”
“我很快回來。”蕭安東強調,“很快。”
說完,就走了出去。
“這個蕭安東!”張母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又是心疼又是氣急地埋怨起自己的女兒來:“早就跟她講這個蕭安東對她不上心!她就是不相信!你看看!現在怎麼樣!”這保姆在張家多年,深得她的信任,說話倒也不用避諱。
“我在姑爺家裏這麼多天,倒也看出來了。”保姆歎了口氣,“可是小姐一門心思都在姑爺身上,真是……”
“算了,先不說這些。還是想想待會兒欣悅醒來,怎麼跟她說孩子沒有了的事情吧!”張母頭疼地揉揉額角,“這本來是該蕭安東做的事情,真是讓人不省心!”
被她抱怨的蕭安東匆匆出了電梯,他剛才一出病房就迫不及待地撥打了莫小粟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路過一樓大廳的時候,他一眼瞥見錢薇薇的身影,趕緊衝了過去。
“是你?”錢薇薇渾身敵意地看著他。
“是小粟叫你來的嗎?她怎麼樣了”蕭安東急切地問她。
“這要問你老婆!”錢薇薇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見等電梯的人太多,索性直接朝樓上跑。
蕭安東毫不猶豫地跟了過去,錢薇薇雖然語氣不善,卻無疑是承認了的確莫小粟在這裏。蕭安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小粟也是有身孕人,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小粟!你怎麼樣了?”雖然小粟在電話裏就告訴她自己沒有大礙,但是錢薇薇清楚莫小粟的脾氣,覺得她要不是實在堅持不了了,是絕對不會要求自己來的,所以還是心驚膽戰地趕了過來,一進觀察室,就嚷嚷了起來。
“沒事兒,就是傷著腿了,行動不便。”莫小粟笑笑,自己的膝蓋到了醫院之後就腫了起來,整個膝蓋都不能彎曲。
“怎麼腫成這樣兒了?肯定很疼吧?”錢薇薇擔心地問她,“孩子怎麼樣?傷著沒有?”
“沒事兒,放心吧!”莫小粟搖搖頭,“孩子很好。”話音未落,她就看到了氣喘籲籲地跟進來的蕭安東。
“樓下碰見的。”錢薇薇小聲提醒。
莫小粟無奈地點點頭,要不是附近隻有這一家醫院,她還真不想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