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離不離婚跟我完全沒有半點關係。”莫小粟皺了皺眉,這兩口子也是絕配,怎麼都那麼喜歡拿他們的婚姻當做展示品一樣的呢?
“你敢說不是你攛掇蕭安東跟我提出離婚的嗎?”張欣悅氣極,“否則他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
“我為什麼不敢說?”莫小粟換了個姿勢抱安然,這樣一個姿勢抱著手麻。
“還有,你們的婚姻居然脆弱到這種地步了嗎?隻要一個不相幹的人說上幾句閑話,你的丈夫就要跟你提出離婚?這怎麼聽,怎麼都讓人覺得很可笑吧!”莫小粟撇撇嘴。
“你有什麼資格看我的笑話?”
“我原本沒這個興趣,可是現在好像是你非要擋在我麵前。”
“你……”張欣悅說不過她,突然抬手朝莫小粟推了一把。
還好,莫小粟穿的是平底鞋,見她抬手又立刻防備起來,隻是被她推得連著後退了幾步,便穩住了身體。
“你要是再發瘋,我就不會這樣算了!”莫小粟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她可是很擔心懷裏的孩子。這孩子被這麼一陣顛簸驚醒了,不滿地揉著眼睛哭了起來。
“安然乖,不怕啊!媽媽在這兒!”莫小粟不得不放低了聲音,柔聲哄著孩子。
“你別忘了,我的孩子就是被你害死了!”張欣悅看著莫小粟懷裏粉粉嫩嫩的一團,咬牙切齒。如果當時蕭安東和她的孩子沒有流掉,那麼現在蕭安東大概也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提出要離婚。
“你的孩子是被你自己害死的。還有,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去監獄裏見過張高了。”莫小粟抬起眼來,冷冷地盯著張欣悅。
“那……那又怎麼樣!”張欣悅明顯是底氣不足地強撐著。
“不怎麼樣。隻不過,他告訴我了一些關於他和你之間的事情。”
“你胡說!不可能!”張欣悅本能地反駁:“他那麼恨你,怎麼可能告訴你這些!”
莫小粟笑笑,這些當然不是張高告訴她的,而是方一程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來的,她不過是在見到張高時旁敲側擊了一下,卻得到了他的證實。
“我覺得,你與其去糾結蕭安東的事情,不如想想你父親的事情。”莫小粟看著她,語氣平靜:“一直以來,副市長女兒的身份給了你太多的優越感,包括和蕭安東的婚姻,也是由這個身份帶來的。所以如果我是你,現在該考慮的,不會是離婚的事情。因為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出於這個身份,現在身份沒有了,婚姻也會跟著消失。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更該擔心的,是以後的生活都沒有了這個身份帶來的優越和便利,到底要怎麼繼續?更別說張高還威脅你要把他撈出來這種事情,你能辦得到嗎?”
“你胡說……你……”張欣悅的嘴唇微微顫抖。
“所以我真的很奇怪,你怎麼居然還有閑心在這裏攔著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莫小粟搖搖頭,舉步從她身邊離開。
張欣悅不由自主地朝邊上讓了一步,沒有再攔住她。
至於張欣悅要怎麼完成對張高的承諾,或者那位前副市長會受到什麼懲罰,莫小粟沒有再特意關注過,畢竟她的生活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家人。
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她所願足矣……(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