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來參加今天的會議吧。”
“什麼?喂,我現在可是在休假!度蜜月!”
“閉嘴。”
誰叫你來皇宮裏度蜜月的,嘖嘖。這不是明擺著送上門讓人使喚嘛!
“你、你這個瘋子!”
費爾德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卻一點都讓人同情不起來。被他這句話刺激到的瘋子,正瘋狂地揮舞著召喚出來的長劍。媽媽呀,好可怕。為了我的安全,詩露菲抱起我向後退了幾步。
嗯,詩露菲,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投降,投降!我投降了!”
費爾德扯著嗓子大喊投降,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凱特爾砍下他幾縷頭發之後,才停下了手。費爾德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地上散落的頭發。反正每天都玩這麼一套,我感覺這家夥不需要再做其他的運動了。
“好過分。”
費爾德憤憤不平地喘著粗氣。細微的動靜也沒有逃過凱特爾的眼睛,凱特爾轉頭看向費爾德。被注視著的費爾德強裝鎮定地笑了……然而當凱特爾收回自己視線後,費爾德的表情瞬間就崩塌了。
“臥槽!”
我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你是在想這個對吧小子。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那又能怎麼樣,人還是要活下去啊。這就是我們的命,唉~認命吧。
“這是出征前最後一次會議了。”
“哦?那阿西西也會來嗎?”
咦,那個叫阿西西的人已經到首都了?我對他比較好奇。大概因為總是能聽到他的名字,卻見不到他的人,所以我對他產生了奇妙的幻想。黑騎士耶……那感覺跟凱特爾被稱為血之反王或者血之暴君,費爾德被稱作鐵血宰相的感覺是一樣的。
不過為什麼會對他產生黑騎士的想法呢?這一點我自己也沒想明白。
“嗯。”
費爾德的臉色突然明朗了。突然想通了,要去參加那個死活不想去的會議了嗎?聽說他和阿西西是發小,那私下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嗯?話說回來,他跟凱特爾不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嗎?
“兩位去參加會議的時候,我們就待在熙社園好了。”
從貝利塔宮的窗戶向外看去,能看到湖麵上鋪滿的積雪,讓人心情暢快。純白的雪,讓我聯想到了冬季樹的枝葉。
凱特爾沒有回答,隻有費爾德笑嗬嗬地點頭。
“粑粑!”
不小心撞上了凱特瑞的視線,我笑著叫了他一聲。從前他大多是無視我的,現在倒是改了很多。
凱特爾微微一笑,他伸出手輕柔地掃過我的臉頰。他的手指撫過,給人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有點冷,有點寒氣,仿佛置身於深潭之中,又好像有點麻……
“陛下!”.
我的思緒很快被打斷了。那個尖銳的聲音急切地呼喚著凱特爾,撕碎了周遭的寧靜。嗯?出什麼事了?我隨著凱特爾的視線一起轉了過去。闖進接待室的侍從,不由分說地跪下了雙膝,伏在地上。
“什麼事?”
凱特爾突然收回了他的手,不帶一絲留戀,我委屈地撇嘴。那侍從被凱特爾掃過去的視線嚇得一震,讓人看了不由心生可憐。
“那、那個……”
這樣吞吞吐吐的反而不太好吧。眼看凱特爾的腳,馬上就要踢上暖爐了,侍從冒著被殺頭的危險,低頭稟告道。
“卡道拉斯教導所,遭到了襲擊!”
聽到此話,費爾德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
凱特爾的反應也不同於尋常。等一下,所以是教導所被襲擊了?教導所,教導所是幹什麼的地方來著?吃飯的地方?舉行派對的地方?把人關起來的地方?這究竟算怎麼回事。
“卡道拉斯教導所,被、被一群來路不明的……”
凱特爾抓住侍從的肩膀狠狠地搖晃,侍從被嚇得更加語無倫次。我緊緊拽著詩露菲的衣角,詩露菲也是一臉的驚慌。
“再說一遍。”
凱特爾再次召喚出劍來,那劍鋒滿含銳氣地直指侍從的喉嚨。隻要再上前一步,侍從就會被鋒利的劍所傷。凱特爾表情凶狠,殺氣騰騰,看起來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陛、陛下。”
侍從的身體抖得像篩子一樣,瑟瑟發抖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出現在我爸麵前的家夥大多都是這個樣子,哪怕是一旁的我也避不開這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