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的讀書聲從引鳳學院的書齋中傳了出來。

龍睿卻是無心思的看向教室外,隻因他的小書僮似乎又開始另類撥萃了。上課期間不見了蹤影,今天小書僮去茅廁的次數多於往日,莫非肚子出了問題?昨天晚上他搶了小書僮的被子,小書僮的肚子涼著了?

直到看見那抹小小的紅衣身影跑了回來,龍睿方放下一顆心。教書的老夫子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圍著一應學子轉了一圈,邊走邊說道:“為師觀古昔聖賢所以教人為學之意,莫非使之講明義理、以修其身,然後推以及人……”外麵傳來的笑聲將老夫子的眼光吸引了去,果然,又是那個一襲紅衣的小書僮,逗得身邊的幾個小書僮笑個不停,他老著臉咳嗽了二聲,以示提醒,接著說道:“聖賢教人之法,具存於經,有誌之士,固當熟讀、深思而問,苟知其理之當然,而責其身以必然……”接著,老夫子不得不閉了嘴,隻因,教室外的長廊太精彩,吸引了所有學子的目光。

因為,現在教室外的長廊上已笑得人仰馬翻,而且,一個體型有些壯頎的男書僮站了起來,怒指著萬歲歲,“你再說一遍?”

大家都知道,體型壯頎的男書僮是引鳳學院的學子何英韶的書僮——何小福。

“東傲的話你都聽不懂?”萬歲歲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可惜的是,比人低一個頭,比人小一號,無論他如何抬著頭,都矮了何小福一截,但他仍舊叉著腰,強硬的站著。

“你居然敢說我腎虧?”何小福一語落地,再次引得四周暴笑一片。

“是你先說本歲體虛!”萬歲歲情急下,將許久不再飆出口的“本歲”二字再度說出口,明顯見何小福臉紅耳赤,萬歲歲‘哦’了一聲,“你說本歲體虛,本歲人格偉大不予計較。隻還你二個字,你就生氣了?說明你心胸太過狹小。”

“你你你……”何小福指著靈牙俐齒的人,不知道如何辯解,如果辯解吧是心胸狹小之人,如果不辯解吧,太過窩囊。

顯見得,他的小書僮又贏了呢?龍睿的俊眉無意識的上揚,這段時間,這引鳳學院因了他的小書僮的到來顯得格外的熱鬧,可謂盛況空前。時不時就為這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涯繪上一筆重重的色彩。

“嘖嘖嘖……”萬歲歲得理不饒人,看了看四周一眾望著他的書僮和小丫頭們,“你們瞧瞧,沒話說了呢,知道錯了呢。”語畢,拍了拍何小福的肩,“不如,本歲再告訴你一個真理。”得意的人向來會忘形,萬歲歲非常不幸的就是其中的一種。

真理?所有的人再次看向萬歲歲,包括鬱悶之極的何小福。

萬歲歲指了指天,“知道老天是用來做什麼的麼?”

聽著萬歲歲的提問,何小福茫然的搖了搖頭。

“笨。”萬歲歲再度拍了拍何小福的肩,一副教書育人的神情,“天,是用來刮風的。”

什麼理論?眾人不解。

萬歲歲又指了指地,“知道地是用來做什麼的麼?”

何小福再度搖了搖頭。

“笨。”萬歲歲隨手抄起一本書,打在了何小福的腦袋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地,是用來長草的。”

什麼歪理?教室內的學子們有些抽搐了。包括想知道正確答案的老夫子,長籲了一聲,擄著胡子,咬著牙齒。

何小福明顯的不服氣,摸著被書打疼的腦袋,“我不笨。”

“好吧。”萬歲歲手支著下頷,睨眼看著何小福,“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萬歲歲指了指自己,“知道,本歲是幹什麼的麼?”

何小福本來茫然搖頭的人,眼睛猛的一亮,舉起手,“你是書僮。”

“笨。”萬歲歲再度將手中的書擊打在何小福的腦袋上,一副極得意的神情,“本歲,是用來證明人的偉大的。”

狂啊?龍睿不止揚眉了,還抹上笑了,狂生可教啊!再看其餘同學的臉,有的悶笑、有的傻眼。有的……何英韶的臉一如往常的冷峻,沒有多大的波瀾,二眼仍舊似冰的盯著二個你問我答的書僮,似乎事不關已的感覺,全然無視其中的何小福是他的書僮。

“好吧。”顯然,萬歲歲有些無聊了,似乎對著一個笨得不能再笨的人,以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你問!”何小福不服氣了,叉著腰,抬著頭,不信回答不了一個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