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愚者](1 / 1)

夢終究是要醒的。無論甜美、或者痛苦、更甚悲哀,都會有醒來的時候。無完全清醒時,身體似乎才剛剛受過巨大衝擊,疲憊的難以想象。當她起床後被第一縷陽光吸引時,手中的沉重讓她一驚。仔細一看,雷依滿目瘡痍的手正抓著自己,白色的繃帶被它的血所沾染,透漏出殘忍的顏色。

似乎隱約還有昨日的記憶,無想了想,替眼前的笨蛋王子感到無奈。

“又是一個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家夥”克萊納端著裝滿清水的盆子走了進來。盡管這是某個領主的家,但是人員異常的少,還好克萊納並不討厭做這些事,總算在無起身亂跑前回到房間。

雷依被突然闖入的聲音吵醒。畢竟狼族是極其敏感的,微弱的水波之聲也能讓它完全警惕起來,特別是在這樣陌生的地方,那份天生來的警惕之心更加敏銳。無淡然的看了一眼,似乎在說:你終於醒拉?

這時的雷依才發現,無已經醒來,正安靜的看著自己。像是安心了一樣,雷依歎了一口氣。太好了三個字不自覺的浮現出腦海。

但是接下來誰也沒有說話,總覺得事情越發麻煩了...

記憶回到昨夜。失去了手臂的艾瑪變得蒼老起來,一刹那間,原本就不再年輕的臉更加蒼白,甚至是枯萎。雙眼失去了之前的任何一種感情色彩,仿佛無的出現,不僅僅是剝奪了她的力量,更甚至是剝奪了她作為人的全部勇氣。

“既然是她的...又為什麼也出現在我麵前呢?.....為什麼她總是可以那麼幸福呢...為什麼大家都是偏袒她呢?!!”艾瑪注視著某個地方,眼底再度燃起憤怒與不甘,仿佛是生命最後的一點能量。

“因為你隻是人類”

不是之前出現過的任何音頻。這聲音更加細膩也更加中和,無法從音頻中辨別是男是女。或許是剛剛把結界撕開,雷依太多疲憊,並沒發現聲音的來源。此時懷中還擁著無,雙重的焦慮讓它異常不安。想不到在村落外的地方,還有比自己更強的人...

“狼王,請不用搜索了。並非你的警惕下降,隻是我一直都在這裏...”說著,那身影在動蕩的空氣波動出現。

那是紅蓮炸裂出的血紅色,分飛在那波動的周遭。尖尖的耳朵,與傳聞相同的金發,有著和傳說同樣的絕美,模糊它的性別。

“我是精靈:彌邇朵。這個世界的[愚者]”說著,一張[愚者]的塔羅牌降臨所有人麵前。克萊納撿起它,不知道這精靈的用意。

有人說愚者有顆天真且純真的心,就如同那白色的玫瑰花一樣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純淨;也有人說他十分愚蠢,缺乏理性判斷的能力,做任何事都憑直覺,沒有拒絕和抵抗的能力,就是愚蠢、衝動和虛無的代表。輕便的行囊中帶著他過去的經驗與知識,讓他在麵對未來時不會害怕。雖然旁人也會不時提醒他將要麵對的危險,但是這絲毫不會降低他對未來的好奇心與求知欲。即便這是他的第一步,他都會充滿了信心走下去。雖然他不知道未來,更不知道前方隱藏的危險,但這都不重要,因為他走過去就自然會知道了。

愚者,有大智若愚的說法。在塔羅牌裏麵,“愚者”可算是最難解釋的一張牌,本身就代表不確定,亦象征了開始。“智”和“睿”,都有聰明的意思。“智而為愚者也”,意思是聰明而裝糊塗;“睿而為愚者也”,意思是明白而裝傻。

這樣稱呼自己的精靈,究竟有什麼用意呢?那精致的麵孔,絕對不比惡魔之主差,他究竟是男?又或是女?恐怕隻有他自己清楚。

並沒有正麵回答任何人的疑惑,隻是自顧自的解答起來

“惡魔之臂是我轉交給這個女人的。神女必然將從她手上得到臂,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將它以另一種形式給你們而已...盡管”精靈掃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艾瑪,麵無表情的繼續道“很殘忍,起碼對她來說...”

說也沒有說話,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精靈歎了口氣,將艾瑪從地麵扶起“我知道惡魔的心髒在那,就請各位跟我來吧......”

昨夜的回憶到這裏就結束了。這精靈異常冷漠,似乎天生的骨子裏就透漏著這種冰冷。就算身捉火紅色的衣服,卻也抹殺不了那種與生具來的驕傲。於是當夜,眾人既絕對,在這領主的地方補充物資和體力,跟那精靈踏上下一個據點...

雷依一個晚上都守護在無的身邊。但是在他熟睡時,惡魔之主悄然降臨,做了和克萊納同樣的事...那張臉,輕微的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