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樣,一個輜兵一年最少要領走二十兩以上的軍餉,遼鎮的內丁一個月是二兩四的軍餉,和記的輜兵和他們拿的差不多,也有其餘額外的好處,這樣才維持著輜兵高度的機動性和忠誠,也能承受相當高強度的訓練,如果沒有豐厚的軍餉和福利,輜兵也會如明軍營兵那樣爛下去。
是的,和記有忠誠教育和各種榮譽,還有整個體係,但那不代表可以用忽悠的辦法來長期忽悠部下,畫餅充饑隻能騙一時,時間久了自然會使人離心離德。
輜兵一年的軍餉就有二百萬,加上戰兵和駐守訓練費用,一年的軍餉近六百萬。
還好這一年沒怎麼打仗。
也還好士兵們領的是和記銀元。
用白銀開銷是近六百萬,是八百多萬的銀元,如果是實打實的按現有的數字給銀子,和記的財政已經破產了。
人們的皮靴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風不大,但還是有風,北風不停的吹拂著,拍打著人們的衣袍,如刀一般劃在人的臉上和手上。
就算在這樣的環境下,輜兵們敬禮的動作還是一絲不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張瀚也是用完美的狀態回了一個軍禮,雙方都站在雪地裏,挺直胸膛,目視對方,無視風雪嚴寒。
“你們辛苦了。”
張瀚回完禮之後,看著輜兵隊官,那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這個年齡還在幹輜兵,南地北的遊走和進行各種大工程,並且會被派到這樣的荒涼的地方駐守,能繼續堅持下來,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喜歡這份工作。
“回稟大人,不辛苦。”輜兵隊長笑眯眯的回應了一句,想了想,又接著道:“最少在這樣的風雪我們也不能操練,隻能進行內務工作,大夥兒心裏都很高興哩。”
張瀚哈哈大笑起來,其餘的將領和士兵們臉上也有微笑。
和記的操練相當辛苦,一年幾十塊銀元不是隨便能拿到手的。
就算在這樣的荒涼的沒有人煙氣息的草原上駐守,每也得看訓練大綱的計劃表進行訓練,訓練過程和時間還有內容都要記錄,隊官和副隊官一起簽字,如果將來發覺有瞞報和錯漏,開除軍籍都是輕的,剝奪一直以來的所有福利,驅趕出和記體係之內,那可就全毀了,一般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懲罰。
如果是雨雪,記錄下來,外勤和訓練就停止了,可以在堡內搞一下內務。
簡單來就是打掃公共衛生和個人衛生。
張瀚相當喜歡清潔整齊,這種風格影響了整個和記團隊,內務勤務這一塊一直抓的很緊,不能出門就搞內務和進行文化課程學習,這已經成了軍隊的一種習慣。
甚至文職部門也是一樣的風格,十半個月就會額外放一假,是放鬆一,其實最少有半要用來打掃衛生,大家也都習慣了。
張瀚進過明軍的火路墩,窄,黑暗,屋子裏什麼都有,糞便和爛泥混在一起,人就住在上頭,氣味熏人,他的墩堡當然絕對不可能這樣。
雖然堡裏也有養著馬匹和羊群,還有一圈雞,但牲畜們居住的地方都打掃的幹幹淨淨,沒有太大的異味。
進了墩堡之後,二層和三層都洗涮的很幹淨,被子,鐵缸子,牙涮,牙粉,杯子,這些個人用品擺放的整整齊齊。
每個人的武器,也就是火銃都擺在一起,靠在牆邊。
墩堡二層和三層都有射孔和瞭望孔,三層放著一些曬幹的狼糞,一旦有警就會迅速點燃。
當然現在火路墩還做不到七裏或五裏一個,隻能是三十裏甚至五十裏一個,這樣的距離點燃狼煙也未必會被看到,路程太遠了,隻能是聊勝於無。
等火路墩到七裏或十裏一個時,狼煙的用處就大了,每十個火路墩會有一個軍台,或是一個駐守密集軍隊的軍營,警報分若幹等級,指明敵人的人數,駐軍會根據警報內容來應對防禦。
和記牢牢控製的區域裏,這些防禦措施相當的管用,在和土默特部僵持期間,這種嚴密的防禦體係使土默特騎兵無隙可乘,多次襲擾都是無功而返。
現在這樣的防線雙向北端推進了,按計劃會一直推進到卻圖南城,這個外蒙地盤上的西北端,也象是在外蒙地圖柔軟的腹地裏插進去的一柄尖刀,以後在這樣的地方任何部落都沒有辦法忽略和記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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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可能要大封,明更三章,這兩大家支持一下吧,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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