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澤年開著車,轉眸看了她一眼,“你愛他嗎?”
這個‘他’當然是指秦邵璿。
夏天頓了頓,看向豐澤年帶著薄笑的側臉,“為什麼這樣問?”
“誰都知道,你和秦晉陽是青梅竹馬。”豐澤年專注的開著車,卻一字一頓說著,“誰都知道,你和秦晉陽離婚是因為秦晉陽做了傷害你的事,而你現在和邵璿在一起,更多人則會認為,你是在報複秦晉陽……”
“利用秦邵璿報複秦晉陽?”夏天算是明白豐澤年所要表達的意思了。
“……”豐澤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緊,似在猶豫要不要點頭,但最終還是說了,“我看得出邵璿對你很在意,也很喜歡你……但畢竟之前你是愛秦晉陽的……”
夏天莫名的傷感,她知道豐澤年這話的意思,也許隻有他最清楚她和秦邵璿發生的一切。
她承認自己有那麼片刻的委屈,十分委屈,也許,她有些醉了,“豐總,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報複秦晉陽,哪怕他曾經那樣深深傷害過我,但我對他就是恨不起來,這樣吧,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故事。”她輕聲道。
“你說。”
“我爸、媽離婚之後,秦家就成了我的避難所……”
夏天窩在座位上,完全沉浸在回憶之中,根本沒注意車子正駛向T市一個僻靜的別墅區,故事很長,一直講到那次她從D市回來,看見不該看見的一幕,她的聲音漸漸減小,直到她說著說著,靠在車窗邊竟睡著了。
豐澤年轉頭看著她,眼裏多了幾分了然與暗暗的欽佩,沒叫醒她,僅是想一會兒,便給秦邵璿打去一個電話。
看來臭丫頭真是累極了,連秦邵璿把她從車上抱下來,放在床上都不知道。
也是,年紀輕輕,卻要以高度警惕和緊繃的神經與張慕遠那隻老狐狸鬥智鬥勇,也真是難為她了。
舍不得把她弄醒,便讓她和衣而睡。
秦邵璿洗了澡,吹幹頭發後,輕輕上床,不敢隨意亂動,老老實實睡在她身邊,最初連手腳都是老實的。
可是漸漸的,他開始不安分,手臂環上了她的腰,腿也纏上了她的。
“你怎麼又來了?”夏天被他這樣的碰觸弄醒,迷迷瞪瞪中,忍不住抱怨,“我很累,你別鬧了,行不行?”
什麼叫‘你怎麼又來了?’,夏天恍恍惚惚以為這是在她媽媽家,其實,這是在秦邵璿的別墅。
他輕輕“唔”了一聲,將手臂收緊,把她整個人桎梏在懷裏,“天天,我不鬧,隻是抱著你睡,你的身子又柔又軟又香……”
臭丫頭哪怕不洗澡也是香噴噴的,真好聞!
原來隻是把她當抱枕,夏天眼皮終是抵不過倦怠的沉重,她翻了個身後,沉睡下去,而他,貼著她的背,讓自己的身體和她貼得沒有縫隙。
這樣的睡法於他而言,無異於煎熬。她柔軟美妙的身體對他來說是個巨大的誘惑,他就像抱著一團火,體內的燥熱和騷動折磨得他如焚身般的痛苦,每時每秒都想找到一個突破口,將積聚的所有能量如火山爆發一樣噴薄出去,否則,他就會在下一瞬爆炸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