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白一騰有些不悅瞅了她一眼,卻又不好發做,隻得點燃一根煙。
豐澤年抬眸,目光鎖在夏天漠然的卻帶著冷意淺笑的臉上,似是遲疑了片刻,垂眸,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在手機上移動,一條短信發了出去:你女人被人欺負了,你都還不現身嗎?
站在門外的秦邵璿冷冽挑眉,他要不是考慮到白鰭豚的感受,早就推門進去了。
夏天抬起眼輕笑,手指在茶杯的玻璃壁邊緣輕輕劃動,“鄧小姐,你明明有男朋友,卻還往我男人身上爬,吃著碗裏瞧著鍋裏是說你自己吧,嗯?”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再說了,既然白一騰是秦邵璿鐵杆兄弟,她就沒理由讓白一騰被一個風塵女子蒙騙的團團轉。
鄧瑩瑩臉色一僵,使勁眨了一下眼睛。
白一騰夾著煙的手指在半空中微微僵住,眼裏突顯詫異的看向夏天。
鄧瑩瑩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後,冷聲說道,“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鄧瑩瑩根本就不認識你的老公秦晉陽!”
“鄧小姐認不認識秦晉陽,我不知道,可我說的也不是秦晉陽。”夏天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後抬眼輕笑著逼視臉色稍微有些難看的鄧瑩瑩,一字一頓慢慢說道,“我隻有一個男人,他叫秦邵璿,上次在D市會所,我去找他,你不僅不把他給我,還讓我走開,鄧小姐想起來了嗎?”
白一騰的臉龐上,頓時陰霾乍現,臉色急劇轉白,雙唇氣得不自控的翕動,雙目中有怒火在瞬間燃起……
“你——信口雌黃!”鄧瑩瑩美豔的臉龐,瞬間煞白,嘴唇哆嗦。
“我有沒有信口雌黃,等秦邵璿來了就知道了。”夏天笑了笑。
緩上一口氣後,鄧瑩瑩又趾高氣昂了起來,“秦邵璿是你男人,他當然要站在你一邊,為你說話,為你圓謊!”
不得不說,鄧瑩瑩將‘頑固’的意味兒發揮到了極致。
下一秒,包廂的房門被推開,秦邵璿緩緩走進來,墨黑冷冽的身影猶如一頭在叢林中散步的獅子,充滿著慵懶,也充滿著危險。
豐澤年抬頭,屏氣凝神的睨著他,似乎在等候秦邵璿接下來要幹什麼。
看見這個將帥氣與冷酷融合在一起的麵孔,鄧瑩瑩驚駭得不知所措。
那天在D市會所,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時,她毫不例外的挪不開眼睛,以為今生能擁有一晚這個神祇般的男人,死而無憾,哪知將他扶進房間後,脊背上一陣刺疼,至於發生了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隻知道一早醒來,房間裏空無一人。
現在,他卻出現在這裏,是不是說明他就是秦邵璿?!
鄧瑩瑩再次瞪大眼睛看向這個過目不忘的男人,但偏偏這個完美的男人,擁有一雙犀利的眼睛,他那帶著審視的目光,就像冰刀射來一樣,她的心跳開始雜亂無章,她的呼吸也變得窒息,她慶幸自己是坐著的,不然,會癱軟下去。
白一騰這才意識到為什麼之前秦邵璿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什麼‘就她那也叫女人,根本就是一隻雞’,什麼‘你了解她嗎?’,還幾次暗示他離開鄧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