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次在超市,當自己的身體撞上貨架,突如其來的險情就要發生時,她會情不自禁叫他的名字,尋找他的存在。
而此刻,她看見一位職員走過來,於是淡淡笑了笑,“我還有事,先掛電話啦。”
電話那端的秦邵璿似乎有些略微的失落似的,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夏天聽了心頭卻是有些難受,難道她剛才表現的太冷靜了,嗯,下次,如果他再問,就說想好了,承認想他,並沒有什麼害羞的,不是嗎?
秦邵璿看著很快黑下來的屏幕,有過片刻間的滯怔,肅然的神情,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之後,他又撥打了幾個電話,才在醫護人員的允許下換上防菌服,走進重症監護室。
上午,他請來了T市權威的腦科專家,給白一騰進行了會診,隨後又對他進行了更全麵更徹底的檢查,得出的結論跟本院的醫生們差不多,患者的生命體征一切正常,隻是患者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專家還說,可以讓患者至親至愛的人,陪著他多說說話,多溝通溝通,或許就有奇跡發生!
雖說秦邵璿不是太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太多的奇跡,可他這回卻選擇去相信一次!
他推門而入時,看到的畫麵很溫馨,也很淒然,或許是豐澤年正自言自語說到某個傷感的地方,他的雙肩在顫抖。
豐澤年見秦邵璿來了,卻不由停住了之前的話語,兩人一起靜靜的注視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白一騰。
房間裏突然有手機鈴聲響起,是豐澤年的,他從口袋裏拿出查看,是之前那個處理事故的交警打來的。
他下意識要出去接聽,卻被秦邵璿清冷的製止了,“就在這裏接,正好讓白鰭豚聽聽,那個鄧瑩瑩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看他這樣做值不值?”
“好吧!”雖然秦老大的做法有些殘忍,但說不定還可以刺激刺激老白,豐澤年意味深長睨了白一騰一眼,按下接聽鍵,“對,我就是豐澤年,那個法拉利車上的監控器是我安裝的……因為之前知道鄧瑩瑩可能會有什麼瘋狂的舉動,所以就……什麼,那輛法拉利是她在T市偷的……失主剛從國外回來現在才報案……哦,我知道了……對……她是D市人……現在,公安部門已經介入了……好……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們的調查……”
秦邵璿從豐澤年的說話中,已經明白了一些,也不需要掛了電話的豐澤年才彙報一遍。
豐澤年深深的嗅上一口氣,緩緩的籲出半截後,才鼓起底氣開口道,“邵璿,你的工作也很忙,要不你先回去……”
“不急!等過了四十八小時再說!”秦邵璿俊朗的臉龐,染上不動聲色的凜然。
“邵璿,你該不會真的要扯掉老白的氧氣……”豐澤年頓住了言語,微微籲出一口氣,最終還是沒能接著將話說完。
“為了一個蒙騙自己的女人,把自己搞得這麼慘,還不如……”秦邵璿讀不出神色的若有所思著。
就在他們走出重症監護室時,某人緊閉的眼皮似乎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