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端早就端了,上麵也不用派邵璿來T市,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豐澤年比他還急,但總得有理智才行。
“清楚個屁!我隻聽命於邵璿!上麵有什麼具體的方案我根本不知道,媽的!沒開槍隻拿刀和棍子下手是不想引人注目吧?!”
“應該是這樣。”豐澤年看見有一個護士從走廊上走過去,他咳嗽了一聲,等那護士走過去了,才壓聲道,“昨晚,殷蒼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在那種惡劣的情況下,邵璿出手,肯定會死人,可現場除了血跡和丟下的刀棍外,沒有見到屍首。由此可見,張慕遠並不想把事態擴大化,他應該是想教訓一下邵璿。”
白一騰抿嘴不語,攏眉看著門上的某一點許久,“秦邵璿身上應該有槍的,他為什麼不開槍?”
“他把槍放在了車裏。”豐澤年提醒道。
白一騰一時無語,看了看豐澤年手中的保溫桶,“裏麵是誰在照顧他?”
後者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還能有誰,自然是秦老大的女人。
“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他們了!”白一騰想到前不久狼狽的事情,摸摸後腦勺,“你帶我向邵璿問候一聲,順便告訴他,我去找殷蒼了。”心中暗暗發誓,不查出張慕遠的子醜寅卯來,不來見秦老大。
直到那大步流星離開的身影走進電梯,豐澤年才推門進去,夏天正俯在床邊低低和秦老大說話。
“邵璿,行不行啊?我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你就開開恩,讓我去公司看一下,然後回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伺候你,好不好?”其實,夏天可以不用征求他的意見,直接抬腳走人,但想想他是病人,他是老大,不能惹他生氣。
秦邵璿看了一眼走進來的豐澤年,視他為空氣般再次看著夏天,“馬屁拍的很到位。”對她那一副乖女友的姿態做出極中肯的評價。
在夏天狡黠的咧嘴一笑時,他盯著她可愛的神情淡笑,“去吧!”
“你真好!”夏天也不管豐澤年在場,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算是獎賞。
秦邵璿嘴邊的笑意愈發深了,感覺心中漲得滿滿的,仿佛有什麼要溢出來似的。
看著那兩人親密的互動,豐澤年移開視線,麵頰有點憋紅,無法用言語形容心中的五味雜陳。
夏天在回家的路上給楊夕打了一個電話,隻是說了夏氏的事,至於他們昨晚遭人襲擊秦邵璿受傷的事,隻字未提。
等她回家換了一身優雅的職業套裙來到夏氏大樓時,楊夕已經拿著夏天的任命書在此等候了。
“天天,好好幹,媽媽相信你能行!”楊夕把上次夏正其律師讓她代交的東西給了夏天後,拍拍女兒的肩膀,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光鑒照人的大理石地板,清爽而不顯張揚的奢華,這裏是夏氏大樓的最頂層,總裁辦公室的所在地。
雖然夏天是第一天來這裏上班,但顧副總和陸秘書早就把辦公室收拾的煥然一新了。
坐在那把父親曾經坐過的大班椅上,夏天嘴角泛起了苦笑,心裏不免一陣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