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
黃芳正支支吾吾著,門口處響起一串腳步聲,是顧副總夫婦從CT室檢查了回來,之前不是被白一騰撞到了腹部嗎?顧夫人擔心老公,非要去做個檢查,還好,虛驚一場。
夏天一看顧副總鼻青臉腫,愈發大惑不解,“你,和人打架了?和誰?”
“是白鰭豚!”不等顧副總開口,黃芳在一旁插言。
白一騰?他怎麼和他們攪合在一起,還打架?秦邵璿臉色陰陰,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向顧副總,“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顧副總簡單扼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這個時候,黃芳神色有些不自然的低著頭,雙手死死攥著被子,心裏像打鼓似的,七上八下,她擔心顧副總的話會引起夏天的猜疑。
秦邵璿的臉隨著顧副總義憤填膺的敘述,立刻陰得像沒有月的夜空,憑什麼白鰭豚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其中一定藏有什麼貓膩,再想想剛剛聽醫生說,黃芳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顧副總住了口,夏天看向黃芳,發現她的頭壓得更低。
而這時,臉黑得像抹了一層鍋底的秦邵璿走出去,打電話。
正在豐澤年家裏喝酒的白一騰一看手機來電,心嘎嘣了一下,這麼快,小報告都打到秦老大那裏去了。
“你在哪兒?”秦邵璿冷冷的,語氣裏凝著陰鬱。
“我在豐澤年這裏,怎麼了?”白一騰裝著若無其事。
“黃芳懷孕了,三個月。”
白一騰愣了一下,沒別的原因,隻是覺得秦邵璿太神經了,大半夜,打一個電話,就說這事。切!黃芳懷不懷孕,管他屁事!
電話裏的短暫無語卻讓秦邵璿誤認為白一騰是做賊心虛,是不打自招。
“她肚子裏的種,是你的?!”秦邵璿陰森森地問道。
“什麼?”白一騰一瞬間像炸了毛似的,“天方夜譚!我怎麼可能……是不是她說的,我可以和她對質……”
“那我問你!”秦邵璿的臉色更陰冷了,“三個月前,你不是在北京調查周思琪的事嗎?也就是在那幾天,你遇見了黃芳和徐衡,對不對?還有,你既然沒把人家怎樣。今晚幹嘛做一些出格的舉動,還把顧副總打了,為什麼?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白一騰一聽,全身汗毛直豎,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說話呀,你!”秦邵璿還就不依不饒了。
白鰭豚哼了哼,“是她說的?”之前的強硬態度軟了一大半。
由此可見,白鰭豚真的就碰了人家黃芳!
秦邵璿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人家可沒說,但經過你這麼一鬧,人家進了醫院,先兆性流產,我是通過顧副總的話分析的……”
白一騰有些灰敗和懊惱地抓著自己一頭淩亂的短發。
“孩子是不是你的?”秦邵璿需要白一騰的親口承認。
“我,我是碰過她,可那是因為她被徐衡下藥了……”白一騰努力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