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英家裏。
“怎麼樣?痛不痛?”我蜷著腿半靠在他的沙發上,林振英用消毒棉在幫我清理傷口。
“不痛。唏——”我嘴裏說著不痛,卻還是被酒精的刺激的吸了一口涼氣。
“還說不痛?”林振英用埋怨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嗬嗬,我要說痛的話,你就不敢下手了。”我解釋。
“哼!好了,這幾天不要碰水。”林振英站起來,將消毒用的工具拿回到桌子上收拾好。
“謝謝。”我看著他的背影小聲說。
坐在林振英家裏,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讓剛剛還又驚又怕又疲倦的我,全身的神經全部放鬆下來。當困意襲來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他的沙發好舒服。
“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電梯從來沒發生過故障,今天的事——很奇怪。”林振英邊收拾著藥箱邊說著,“我看,你這幾天要小——”收拾完藥箱,他轉過身,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我已經卷著身體倒在沙發裏睡著了。
林振英放輕了腳步走到我身邊,凝神的注視著我熟睡後的樣子。然後笑著搖了搖頭,便將我從沙發上抱起來,放進了他的房間——他的床。
直到清晨,我舒舒服服的睡了個自然醒。從床上坐起來,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納悶環視著這個房間。
“怎麼我的房間變樣了?”我自語道。
就在我還沒反映過來這一切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我立刻扭著頭看向門口,林振英正站在門外。很長時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就那麼呆呆的看著他。
“做夢呢吧?”我看著門外的林振英喃喃自語道。
“阿貓?你怎麼了?什麼做夢?”林振英被我的舉動搞糊塗了。
“啊————”聽到林振英說話,忽然發現這不是夢。一個男人正站在我房間的門外,而我,卻剛剛睡醒。我閉起眼睛大聲尖叫了起來。
“你怎麼了?”林振英被我這一叫,嚇的一個哆嗦,趕忙我問。
“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我抓起被子拉到了脖子上,慌張的問他。
“當然是打開門就進來了?”林振英指了指房門納悶的回答。
“我是問你怎麼進來我家的?”我繼續問他。
聽了這話,林振英好像明白了。
“你睡傻了?這是我家。”林振英淡定的說。
“啊?你家?”我驚呆了,愣愣的問。
“對,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的被子。”林振英指指這裏,又指指那裏說道。
當聽到他說是他的被子時,我抓住被子的手立刻鬆開了,傻傻的看著被子。
“完蛋了。難道從做夢變成夢遊了?”我的心髒像鹿撞般瘋狂的跳動著,驚恐的自言自語道。
“什麼完蛋了?”林振英不解的問。
“我怎麼睡到這來的?”我緊張的問他,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問我的話。
“昨天晚上處理好傷口,你就倒在外麵睡著了。”林振英解釋。
“在——外麵嗎?那是你把我——抱進來的?”我指了指外麵的客廳,又指了指林振英的床。
“嗯。”林振英點頭。
“那——我睡了你的房間,你睡哪?”我不好意思的問。
“想什麼呢你?當然是睡客房了。”林振英不滿的說道,“怎麼?還不想起來嗎?快點回去換件衣服,我送你上班。”
“哦,哦。”被他這樣一說,我更加不好意思起來,迅速的翻身下地,卻忘了膝蓋上的傷,“哎喲~~~”落在地上,因為傷口的疼痛讓我沒有站穩,順勢向著林振英的方向倒了過去。
“哎,小心。”林振英跨出一步,正好接住了快要摔倒的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要上班你就走吧,我等會自己會走。”我快速的掙脫開了林振英的雙手,一邊說著,一邊一瘸一拐的朝外麵走去。
“唉——哎,好吧。”林振英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
哎,沒想到一大清早,就給我這樣一個驚心動魄。想起坐在他床上發傻的我,真是尷尬死了。一個上午,我都坐在辦公桌前神遊。每每想到林振英的眼神,我就害羞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