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和榮兆佳提及了分手,卻被他的愛淹沒了。我們依然在一起,依然編織著那張愛情的網,可我卻如何也逃不出內心的自責和愧疚。
因為Lesley我又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假期。重回公司,在我那張小小的辦公桌上,被耽誤的工作已經四溢了。不過這樣也好,忙碌的工作填補了我大腦裏所有的縫隙,讓我無暇去回憶那些感傷的過去。
可人終有閑下來的時候,每當這時,大腦又會不聽話的胡思亂想。讓我的意誌不斷消沉,讓精致的臉龐掛滿了愁雲慘淡。笑,好像離我越來越遠,也讓我忘記了如何去笑。
周末,又是讓我閑暇的時候。沒有約會,沒有消遣,家裏的空氣讓我煩悶。雖然我將地板擦了一遍又一遍,把洗衣服洗了一次又一次,卻還是沒有占滿我的大腦。為了不讓自己去回想,我走出了家門,到街上沒有目的的閑逛著。看著那些與自己擦肩而過,又開心笑談的人們,我真的好羨慕,好希望自己也能回到原來。有說,有笑,有開心,有快樂,可是從現在狀態來看,很難,真的太難了。
“哎喲——”在我路過一家書局的門口時,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從書局裏跌出,摔倒在我的麵前。
“小弟弟,你沒摔傷吧?”看見孩子跌倒,我趕忙蹲下來想要扶起他。這時,從書局裏傳出了老板的大罵聲。
“沒錢就別看書,在我店裏一站就一天,想白看呀?你個傻子白癡能認識幾個字?”老板走到門口,指著孩子破口大罵。
“喂,夠了吧。他隻是孩子而已,幹什麼又傻子又白癡的罵他?隻是看看你的書嘛,又沒要你的命。”聽到老板這麼罵一個孩子,我實在氣不過,翻著白眼回了老板幾句。
“臭丫頭,別多事。有錢就給,沒錢就滾。”老板不耐煩的又指向了我罵道。
生氣,太生氣了。居然有人這樣做生意?還是開書局的,人性道德都被金錢掩蓋了。除了錢還能認識什麼?被罵的火大,我騰一下站起來,走到老板麵前。
“他看了你什麼書?”我沒好氣的問他。
“那——就這本,你要替那個白癡付錢嗎?”老板拿出那本書,遞到了我麵前。
我接過書直接看向背麵,定價清清楚楚的印刷在上麵。
“給——不用找了,剩下的你多買幾本道德經好好看看吧。”我看都沒看,便掏出了一張鈔票砸在老板手裏,還不忘挖苦一番。
“早說給錢不就完了,耽誤我這麼長時間。”老板小聲嘟囔著,走進了書局。
“小弟弟,你沒事吧?”甩了老板一記白眼,我又回到了男孩身邊。
“謝——謝姐姐,我——沒事。”男孩說話好像很費力,幾個字中間就要停頓一下,好像在想著該如何表達。
聽到小男孩說話的聲音,和口吃的樣子,我不禁端詳起他來。外貌模樣和一般人一樣,沒有任何差異,但聽說話,又好像不太正常。
“小弟弟,你家在哪啊?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還有這本書,姐姐送給你。”我也特意放慢了語速,希望他聽起來不用那麼吃力。並把剛從書局老板手中買來書,送給了他。
“謝——謝姐姐,我——我就住在——前麵。”小男孩回答,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跟著小男孩一路走下去,直到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孩子停在了一扇黑色的大門前,如果不是他帶路,我想我是不會找到的。
“孤——兒——院”看著門邊牌子上的字,心裏多了一種同情。原來他住這裏,也就是說他是個孤兒。
“院——長阿姨,我——回來——了。”大門被打開了,一個長相和善的中年女人出現在門口,看樣子很著急,也很擔心。
“哎呀!阿福你可回來了,自己跑到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的?”院長撫摸著小男孩的頭,關切的問他。
“我——去書——局,姐姐——送我。”阿福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我,回答院長。
“哦,謝謝你小姐。”院長抬起頭,客氣的向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