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帶著滿身酒氣撲進林振英懷裏的時候,他的心刺痛了。他知道我去借酒澆愁了,他也知道我的愁並沒有因此全部澆滅。他責怪自己如果能把車開的再快點,就可以在新寶大廈接到我了。也不會讓我一個人孤單的放縱自己,喝酒喝得酩酊大醉,險些被車撞到。
送我回了家,因為酒醉讓我很快的入睡。林振英坐在床邊,看著我還掛著淚痕、帶著掌印微紅的臉頰,還有低開的衣領,不禁害羞的幫我提了提被子,好掩住那雪白到讓人浮想聯翩的胸口。握著我受傷的手腕,已經開始紅腫,還有幾個像是指印一樣的淤青。他不敢想象我遇到了什麼,隻是一個勁的安慰自己,找到就好,沒事就好。
輕輕撥開擋在我臉前的一律頭發,看我睡的這麼熟,林振英不忍心驚擾我。將受傷的手放回被子裏,關閉了床前的那盞台燈後,離開了。手不治不會斷,但如果讓我從疼痛中驚醒,恐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睡去了。
榮兆佳帶著重案組組員監視著車仔直到深夜。等到街上無人的時候,車仔終於要行動了。
醫院的育嬰室裏,嬰兒們憨態可掬擺著各種姿勢,恬恬的進入了夢想。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車仔,躡手躡腳的躲過了監視鏡頭,輕輕推開了育嬰室的門,貓腰進入。在選定了一個可憐的嬰兒後,車仔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小瓶液體,緩緩滴入嬰兒的嘴巴。嬰兒吸吮著小嘴,以為是護士姐姐來喂奶了,於是咕嚕咕嚕喝下了整瓶安眠藥液。
車仔輕推了嬰兒兩下,見安眠藥起效,孩子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才抱起他離開育嬰室,選擇最近的一道門逃離了醫院。可就在他踏出醫院門口的時候,幾個黑影出現在他麵前。車仔來不及多想,更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抱著嬰兒拔腿就跑。
“站住!警察,別跑!”榮兆佳怒吼一聲,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這下麻煩了,真的讓這警察給盯上了。被警察抓住是死,交不出嬰兒更是死,我該怎麼辦?怎樣才能甩開這幫該死的警察?車仔一邊逃命,一邊大腦飛速的旋轉著,要如何逃開榮兆佳的追蹤。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Benz突然停在車仔的麵前,同時,打開了車門。
“快上車。”車裏傳出了薛冷急促的喝聲。車仔想都沒想便抱著孩子鑽了進去。
正當薛冷要踩動油門離開的時候,榮兆佳已經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並將紅色的Benz團團圍住,更有十幾支槍口對準了她。看榮兆佳來勢洶洶,薛冷臨危不亂,小聲的吩咐了車仔幾句後,走下了Benz。
“快點把孩子交出來,你們逃不掉了。”榮兆佳冷峻的看著眼前的薛冷,沒有因為她的美貌而動容半點,冷酷的說。
“哼——”薛冷輕蔑的哼了一聲,左右搖擺著脖子,發出啪啪關節的響聲。脫掉了黑色的外套,裏麵隻有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露出了上半身發達的肌肉,向榮兆佳走去。
見一個女人能把全身每一寸地方都練成了肌肉,榮兆佳意識到,自己碰上了狠角色。高度集中了精神後,也向薛冷走了過去。
忽然,紅色的Benz發出了轟轟的響聲,接著,像離鉉箭一樣飛馳出去。舉著槍的警員們被疾馳而來的Benz衝開了一個缺口,因為車內的嬰兒,又不能開槍射擊,隻得無奈的看著車仔跑遠。愣了片刻,組員們也飛奔向停車的位置,繼續追蹤車仔。
就在Benz發出轟踩油門的聲音時,薛冷也大叫了一聲。把腿高高的抬起,讓兩條腿形成了一字,然後對著榮兆佳狠狠的來了一個下劈。早已高度戒備的榮兆佳感到風從頭頂落下,一個側身躲開了薛冷的下劈腿。可他沒料到,薛冷的動作如此之快。還沒落地的腿在他剛一側身的時候,霎那改變了方向。一個金龍擺尾,正踢在榮兆佳的小腹上。因為強勁的力道,讓他頓時跪在地上,一手撐住地,一手捂著小腹,滿臉冷汗的看著薛冷。
薛冷示威性的彈踢了兩下踢中榮兆佳的腿,落地後對他露出了一絲輕捏的冷笑。榮兆佳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運了兩口氣,舉起拳頭揮向了薛冷。
薛冷遊刃有餘的抗下了榮兆佳幾拳,但當她防守的動作機械化後,榮兆佳猛然變幻了出拳方向。由下至上打出了一記上勾拳,直擊薛冷下巴。被他一拳擊中,薛冷立刻飛了出去,摔在了數米遠的地上,嘴角鮮血直流。
“我從不打女人,這是你逼我的。”榮兆佳狠狠的盯著薛冷,一步步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