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福被扔進了車裏,大傻坐進了駕駛室,而喪狗則坐在後排,好看牢我們。兩個軍裝見有人當街擄人,急急忙忙的向街對麵跑。看著軍裝跑來,我心裏急壞了,快點啊!快點啊!再不快車子就要走了。
“救命啊——救命啊——”我衝著車窗外的兩個軍裝大聲求救。
“不許喊,再喊現在就宰了你。”見我大呼小叫,喪狗掏出了一把折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被那把明晃晃的刀要挾,我不敢再出聲。隻能心裏大罵那兩個軍裝,為什麼不能再快點?可是一切都沒用了,車子發動了,飛快的開遠。不知道要帶我們去哪?也不知道要對我和阿福做什麼?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心裏開始害怕,要是林振英在這,肯定不會讓這兩個壞蛋得逞的。
兩個軍裝眼睜睜的看著劫匪擄走了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居然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這讓兩個軍裝氣急敗壞。按下了身上對講機的通話鍵,向總部求助,並提供了車牌號和基本情況。在總部的安排下,附近所有的交通警都接到了任務,鳴著警笛開始對載著我和阿福的車進行圍追堵截。
“啊——你開慢點呀,很容易出事故的。”因為警車的攔截,大傻把車開的飛快,又左搖右晃。讓我一會撞到這,一會又撞到那,擔心一旦撞上什麼,我們可就玩完了。
“少囉嗦!給我閉嘴。”喪狗一手握著車門上的扶手,一手拿著折疊刀嚇唬著我。
雖然被劫持的場麵見過不少了,但對著鋒利泛光的折疊刀,我還是屈服了,不再出聲。緊緊的抱著嚇得瑟瑟發抖的阿福,偷偷的拿掉了堵在他嘴裏的東西,小聲安慰著他不要害怕。
被警車和鐵馬追逐著,我們的車子越開越遠,遠離了市區,遠離了人群。公路的一邊是山體,另一邊是陡坡,坐在東搖西晃的車子裏,看到一邊的陡坡,心裏一陣陣發毛。可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兩輛警車將我們夾在中間。大傻為了擺脫警察,向左邊的警車撞去,一聲巨響,那輛警車側翻到山體旁邊,幸好車裏的人沒事,隻是又氣又急的從車裏鑽出來,觀望另一輛警車。
看到自己人的車被撞翻,右邊的警車開始了主動的攻擊。一下一下撞向我們,但又好像有所保留,可能是擔心車裏的人質,沒有讓他們發出全力,隻想把這輛劫持擄人的車撞停而已。坐在車裏,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飄移、什麼叫生死時速。時速表的指針已經超過了180邁,車輪好像離開了地麵一樣,輕飄飄的,讓人有種失重的感覺。窗外所有的景觀都疾速向後退去,以至於無法看清。
我心驚膽戰的摟著阿福,擔心撞擊會帶給他傷害。就在此時,大傻深踩了油門,車子的速度更快了。而那輛警車因為他的加速沒掌握好角度,一下撞在了車尾上。瞬間,車子淩空騰起,衝破了陡坡旁的隔離帶,向山下飛去。這又一次讓我體味了跳樓機,設計這個遊藝的人肯定是個瘋子。
因為現在的非常時期,提到有關孩子被偷被盜的案子,都要送去特別行動小組交給林振英。這件也不例外,因為一個孩子在大街上被人擄走,總部在調動了交通警攔截後,將案子直接送到了林振英的辦公室裏。
“頭!頭!”阿文匆忙從外麵跑進來,接到這個案子,讓他有些興奮,匪徒終於露出馬腳了。“頭,剛剛有個孩子在街上被擄走了。”
“什麼?那現在什麼情況?”林振英也來了精神,希望這和盜嬰案是一回事。
“總部已經派了交通警去攔截了,現在還沒有消息。不過兩個在場的軍裝正往咱們警局來,估計現在就快到了。”阿文回答。
“叫上他們,去問問軍裝什麼情況。”說著,林振英站起來往門外走去。而文、武、全、才和重案組的組員們也都躍躍欲試,跟在林振英身後,在走廊裏浩浩蕩蕩的前進,形成一道壯觀的風景。
“我們兩個是被一個女人的吵架聲吸引的,那個女人拉開了袋子的拉鏈,結果裏麵裝的居然是個孩子。不過沒等我們追到,兩個劫匪已經挾持著孩子和那女人開車逃走了。”兩個軍裝將自己所見一五一十的報告給林振英。
“那孩子有多大?”林振英詢問道。
“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軍裝回憶了一下回答。
“你說的那條街附近是不是有家書局?”聽了軍裝的描述,案發的地方正好就在阿福常去的那個書局附近。
“對,是有一家,還是臨街的。”可能這兩個軍裝經常在那一帶巡邏,所以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林振英的問話。
聽了案件的發生地點、被劫持的對象,林振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難道是我多想了嗎?怎麼心裏這麼不安?也許隻是巧合而已,不能一有什麼事就都聯係到她身上。思索了片刻,林振英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