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榮兆佳抱著我跑離了廠房,林振英終於踏實下來,他相信榮兆佳絕對不會讓我出事。能奮不顧身地和我一起從高處跳下,證明他給予了我全部的愛,乃至生命。雖然也擔心我此時的狀況,傷得如何?卻忍住了停下腳步,讓榮兆佳獨自帶我離開。因為這裏的善後工作還需要他,不能讓自己亂了方寸。
文、武、全、才押著基哥和大傻、喪狗三人返回廠房與林振英彙合,一路都在想著要如何解釋薛冷為什麼會無故消失。為難地來到廠房門口,發現重案組的組員已經全部回來,沒傷一毫一發。那些基哥的手下都正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有的甚至鼻青臉腫。
“薛冷呢?”林振英看了看他們押解的三人,好像不太對勁,疑惑的問道。
“她——在半路上被人劫走了。”阿文尷尬作難的回答。
“什麼?被誰劫走了?怎麼不去追?”林振英納悶,文、武、全、才可以稱得上優秀,又是誰這麼厲害能劫走薛冷。
“是詹雪莉那個臭娘們。”基哥氣衝衝地對他說。為什麼隻救走了薛冷卻不救自己?詹雪莉這個女人太忘恩負義了。
“詹雪莉?”林振英自語道。
“就是跟榮Sir——那個的女人。”阿武不耐煩地回答,想起警局裏**大鬧的場景就厭惡至極。
“是她?那你們怎麼能讓她跑了呢?不過一個普通人,還抓不到她嗎?”林振英厲聲問,想起詹雪莉的模樣,確實是個普通人。卻奇怪文、武、全、才是怎麼搞的?居然能把人丟了?
“頭,說出來怕你不信。那女人可真不是什麼普通人,嗖一聲出現在我們眼前,又嗖一聲劫走了薛冷,要不是見過她,有些模糊的印象,我們還真沒看清她的臉。”大全比手劃腳地對林振英說。
“怎麼會這樣?”林振英迷惑起來,照大全的形容,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行為。不是人,它有是什麼?難道——林振英又想起了樓梯間裏的那雙眼睛,看來絕非人類。出神片刻,林振英對四人吩咐道。“叫總部支援,先把這些人渣帶回去,然後在這附近搜搜看,嬰兒屍體被遺棄在這附近,應該不是個巧合,一有任何發現馬上通知我。昨天國際刑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想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YesSir,配合他們的行動,讓張少基散出一切順利的信號,給國外那個黑市組織一個假象。”小才回答林振英,一腳揣在基哥小腿肚上,差點跪倒在地。
“嗯,很好。還有那幾個孩子,送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聯絡報案的失主,盡快讓他們領回。”林振英看了眼牆邊的嬰兒,因為哭得累了,已經安然入睡。好像剛才的那些都與他們沒有關係,也完全沒有打擾到他們。吩咐之後,他準備離開這裏,也該去醫院看看我如何了。
“頭,送哪家醫院。”阿文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林振英問道。
“聖德肋撒”林振英站定想了想,側過頭對阿文說,然後繼續向外走去。
榮兆佳一路將車開得飛快,仗著車頂上鳴閃的警笛,不知道闖過了多少紅燈。剛駛出郊野公園的時候,他曾考慮要去哪家醫院,可最後還是選擇了聖德肋撒。因為上次中了降頭,珊姐也是把我送到了那家醫院,從那開始,好像和聖德肋撒有了不解之緣。
“Cat,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很快就沒事了。一定要堅持住,如果你就這麼走了,我也不會獨活的。”榮兆佳握著我冰冷的手,鼓勵著我,警告著我,讓我不要輕易放棄。
老天好像也很識趣,讓我們一路暢通無阻地趕到了聖德肋撒醫院。榮兆佳抱起我衝進急診室,大喊著醫生向其求助。問聲趕來的醫生護士用對接車將我推進了搶救室,關了門,拉上簾,留下榮兆佳一人在門外著急等候。
“兆佳,怎麼樣了?”隨後趕來的林振英見到榮兆佳魂不守舍的樣子,急忙問道。
“剛進去,還不知——”話沒說完,兩人的電話同時響起。
“嘉珊?阿貓她——她在聖德肋撒醫院。”等了一晚上,也不見榮兆佳打電話來,珊姐憋不住打給了林振英,詢問我到底做什麼去了?好幾天音信全無。而林振英也毫不隱瞞地直言相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知情權。
“姑媽,Cat出事了,剛送來醫院,聖德肋撒。”另一頭的榮兆佳也接到了三姑的電話。一個晚上沒回來,不知道他的求婚計劃實施的如何了。著急地詢問榮兆佳,卻得來了我入院的噩耗,這讓三姑十分焦急,不等榮兆佳說完,已經掛斷了電話趕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