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孤兒院那邊一切搞定,我忐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卻不知道因為那份不平等的一紙合約,我要麵臨怎樣悲哀的一天。
轉身呆呆地望著珊姐的辦公室,裏麵好似風起雲湧,珊姐正對著那個經常刷爆卡的女職員羽彤不耐煩地發著牢騷,而羽彤也是滿臉無奈和委屈。
雖然門窗阻隔了辦公室裏麵說話的聲音,但是她倆的心聲卻清清楚楚地傳了出來。好像羽彤在為什麼事情而煩惱,所以要向珊姐借一筆錢。可是看珊姐的樣子又極不情願,心裏埋怨她鋪張奢靡、揮霍無度,這麼大了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最後羽彤像是達到了目的,神態輕鬆地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可轉而又繼續為另一件事煩惱起來。看來珊姐是答應了,但肯定提出了要求才會讓她如此煩惱。到底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呢?好奇心推翻了一切,我走進了珊姐的辦公室,想要問個清楚。
“喂,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聊什麼呢?”我自顧自地坐到了珊姐麵前,好奇地問她。
“哎,別提了。這個羽彤真是的,失戀就失戀嘛,為什麼總是用Shopping來發泄呢?現在刷爆卡被銀行追債呀,搞得自己這麼狼狽,為了男人值得嗎?”珊姐的牢騷好像還沒有完全宣泄,毫無防備地對我嘮叨起來。
“她找你借錢了嗎?你答應了?”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她,被銀行追債肯定不是小數目,珊姐不會這麼痛快就答應了的。
“不答應還能怎樣?我也不想看著她每天坐立不安的,不能專心工作。不過我告訴她這是提前預支的薪水,要扣出來的。”珊姐無奈地撇撇嘴,滿不在乎地回答,可她的心聲卻出賣了她的想法並非如此,因為她不想餓死一個為公司出力的員工。
“哦,難怪。”我若有所思地輕聲自語,怪不得羽彤出去的時候又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原來是發愁以後的生活來源。
“別說她了。你怎麼樣?難道也想學羽彤空虛寂寞的時候就和錢過不去?酒井龍川不錯喲!有很多錢可以讓你揮霍。”珊姐好像沒有聽到我的呢喃自語,也沒有察覺到我的思想正在走私,繼續按自己的意願對我說道。
“嘁——我和錢又沒有仇,幹嗎學她?還有,你那個合約簽的倒是痛快,可把我害苦了。所以求求你別再像個媒婆似的亂點鴛鴦了,我對他的人還有錢沒有任何興趣。”對於珊姐的胡亂搭配,我嗤之以鼻,開始隻是以為她在說笑,誰知道她不止一次提起,讓本來就對酒井龍川沒有好感的我更加反感。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捉弄,話音剛落,我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顯示出‘煩人’兩個字,我的頭莫名地疼痛,剛剛才提到酒井龍川,現在這個煩人的家夥就真的打來電話煩我了。沒好氣地瞪了眼正在假裝無辜的珊姐,她的烏鴉嘴真是說什麼來什麼,然後為難地按下了通話鍵。
“很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嗎?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不容我說話,電話那頭的酒井龍川已經先發製人地質問道,聽聲音對我沒有立刻接聽他的電話好像很不滿意。
“不是,我才聽到就接了。你有什麼事嗎?”我隨便編了個借口敷衍,不想當著珊姐的麵前得罪她這個財神爺,雖然很不情願,但也不想讓這隻煮熟的鴨子因為我而飛走。
“你現在馬上到我公司來,我要和你討論一下合作上的細節。”酒井龍川用命令式的口吻對我說道,隨後又不等我開口就掛斷了電話。
這世界上怎麼會這麼討厭的人?也不問問人家現在有沒有時間,隻要他有事就對我召之即來,如果不是礙於那個破合約具有法律效力,我才不會對一個日本人聽之任之。
“真是托你的福,我被你那個大慈善家害慘了。哼!”接了酒井龍川的電話後我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珊姐,抱著電話站起來。怎麼說也是工作時間談論工作上的事宜,我不想因為個人情緒而影響了工作效率。
“喂,你去哪?”見我接了電話就要走,珊姐趕忙叫住了我,看樣子她並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催促我趕快離開了。
“是你的慈善機構,找我去談談工作上的細節。”拉開門,我又停下了腳步,扭頭回答珊姐,然後等著看她欣喜若狂的表情。
“啊?那你還愣在那幹嗎啊?快去呀,把準備好的材料都帶上,快走快走,不用著急回來。”果然不出我所料,珊姐激動地對我揮著手,想著就要裝進口袋的鈔票便不自覺地興奮起來。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原來珊姐的撮合真的隻是玩笑,她更想的是我能牢牢抓住這筆大生意,為她帶來最大的效益。不過生意人哪個不是這樣?也確實可以理解。隻可憐了我們這些小卒,誰叫我們拿人錢財呢,也隻能替她當槍了。
這次與酒井龍川的會麵算是最心平氣和的一次了,因為整個過程都在談論工作,也讓我第一次了解到了他的另一麵,在工作上細心嚴謹,一絲不苟。他逐一講解著那些珠寶的來源產地、切割工藝以及設計理念,為的是讓我對他的產品有更深入地了解,也方便日後推廣。在熄掉燈的會議室裏,投影正放映著一張一張精美的鑽石圖片,令我深深地陶醉在其中。也許鑽石就好像婚紗那樣,是每個女人都心馳神往的,而最重要的還是送鑽石的人,一定要是那種相互愛慕,可以托付終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