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十月份了,今年是太後的六旬萬壽節,京裏京外的大小官員紛紛進貢壽禮。阿瑪也不例外,做為京裏的官員,壽禮是絕對少不了的。
我看著家裏人忙進忙出的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好乖乖的在小院裏,經常看看胤禩送我的泥人,傻笑著……
這樣一直到了將近月中,一天早晨請安時阿瑪說:“寧兒啊,過些天阿瑪要進宮為太後賀壽,皇上說要你一起去。”我吃了一驚,老康認識我?於是說:“阿瑪,女兒不懂規矩還是不要進宮了吧?”我試探著,畢竟那個皇宮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我躲還來不及呢!
阿瑪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不想你進宮麵聖,隻是……唉,躲不過啊!算了,你還是與我一同進宮為太後賀壽吧!”
我不明白阿瑪說的躲不過是什麼意思,隻是也許對於我來說進宮隻是遲早的事。畢竟即使現在不進宮,一年多以後的選秀我還是要參加的,我這樣的家世恐怕也是在劫難逃。隻是為什麼是躲不過呢?也不好問阿瑪,隻好作罷。
這些天,阿瑪讓一位姓景的嬤嬤來教我宮中的禮節,免得君前失儀惹麻煩。我卻恐懼的不行,畢竟小燕子遭受容嬤嬤的摧殘的記憶還是很深刻的,(瓊瑤劇毒害的結果)所以剛一開始我拘謹的不行,後來才發現原來也不是每個嬤嬤都很嚴格。之後阿瑪還說要我自己準備一份賀禮給太後。可是這老太太人家兒子是皇帝,什麼都不缺,有什麼是我這個小女子能夠給她而別人給不了的呢?
我每天都冥思苦想著,究竟怎樣才能有一見拿得出手的賀禮呢?
據我所知這位太後並不是老康的生母佟佳氏,而是蒙古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子,所以想來想去似乎送她一段美好的回憶是最合適的。於是我選擇唱德德瑪的《雕花的馬鞍》,好在我生在新疆,曾經在少年宮學過十二年的民族舞,雖然主攻維族舞,但是蒙古舞也還拿得出手的。
和府裏的樂師商量了許久,還和香薷一同設計衣服,我是什麼針線活都不會,可是香薷那丫頭不但會,而且還做的很好。不過我不會做針線活這件事卻引起了小丫頭的懷疑。好在早就和她說過有些事不記得了,而且也警告過她不能告訴別人。就這樣,我也忙碌起來了。等待著去給太後獻上壽禮。
終於到了壽宴的那天,二娘在家裏握著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叮囑著,要我小心,要我謹慎點,還一遍一遍的檢查著我的妝容,不要在君前失儀。又不是生離死別幹嘛搞得這樣?我撇著嘴不耐煩的應承著。離開了家帶著香薷和阿瑪一同坐車去皇宮。想想在現代初遊紫禁城時的大搖大擺進進出出就覺得現在這樣超不爽!又不敢多說什麼,隻好很安靜的坐在車上,一路上都沒說什麼。不過想到能見到胤禩就很開心,畢竟最近他也很忙,我們都很久沒見麵了。
進宮後,阿瑪和我不能一桌吃飯的,他是臣子,自然和那群大臣一桌。我是家眷,自然是和諸多女眷一桌。阿瑪將我交給了惠妃娘娘後就走了,我很有禮貌的請安後就低著頭站在一邊。惠妃是大阿哥的額娘,也是胤禩的養母。人不是很漂亮,但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臉上保養的也很好,身材有些微微發福,但卻不失風韻。她笑著說:“是舒穆祿家的女兒啊,抬起頭來讓我看看!”我依言抬起頭,卻看到惠妃眼中的震驚,為什麼?她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一瞬間的失神後,惠妃又笑起來,說:“真是個美人兒,胤禩的眼光不錯啊!”
她不再失神,而我卻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裏,阿瑪說的躲不過,二娘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惠妃眼中寫滿的震驚,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好像他們都明白,隻有我這個當局人不懂!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