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趁著首爾的夜色,開著一輛黑色攬勝,一路前行。
他來到一條有些偏僻的街道,在很遠的地方停下來,然後步行向前麵走去,一直走到路邊一個路邊攤,才停下來。
他走進去,直接坐了下來,說道:“來一杯燒酒。”
很快,燒酒上來,沐清風比劃出了兩個手指頭,“來兩個杯子。”接過杯子之後,倒了兩杯燒酒,放在自己麵前一杯,推到旁邊一杯。
很快,旁邊座位上坐上一名年過五旬的男人,很自然的拿起小酒杯,喝了一口,說了一句:“天冷了喝燒酒,很好啊。”
沐清風嘴角微微揚起,端起酒杯,聞了聞,然後用唇邊抿了一下,說道:“金副社長,近來身體可好啊?”
金平順,25歲進入ts,38歲當上副社長,今天58歲,還在擔任副社長一職。他在副社長這個職位上,呆了足足二十年。
一直熬到樸恩華退休,他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沒想到這個老狐狸一點都不念舊情,居然直接想盡辦法把位子直接給樸恩秀了。
金平順自嘲一笑:“身體自然是好,還能在副社長這個位置幹些年呢。”語氣中自嘲意味十足。
沐清風又把酒給金平順倒上,沉聲說道:“是啊,以金副社長的體格,幹到退休,還有好幾年呢,遠著呢。不過,金副社長就不想把副字去掉嗎?”
說完,漆黑的眸子饒有趣味的盯著金平順。
金平順微微一笑,他沒有說話,沐清風的問題,明顯是明知故問,如果他不想轉正他會大晚上的出現在這裏,喝街邊的劣質白酒?
兩個人視線想對,平靜了片刻,沐清風又問道:“金副社長,想把副字去掉嗎?”這一次,他加重了語氣。
金平順頓了足足數分鍾,最後說道:“想!”
“好!”
沐清風終於等到了他這句話:“接下來,我需要金副社長去動用一切能夠動用的關係,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人,準備開始行動了。”
金平順原本有些渾濁的眼珠,閃了一道精光:“時機到了嗎?”
沐清風豔紅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時機一定會有,但能不能抓住,就看金副社長的了,我能做的,隻能是給你創造時機。”
金平順慢慢冷靜下來,喝了一杯酒,緩緩說道:“沐總估計,我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五成。”
沐清風再一次把他的酒倒滿,誠實說道。
“五成太低了。”金平順的聲音低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他之前還以為這件事情有多大的把握,現在看來並不是一個絕對的機會。
成功了,自然好,一生的夙願完成了。
失敗了,代價太大。
現在他和樸恩秀還沒有撕破臉,如果真正撕破臉後沒有成功,樸恩秀一定會竭盡所能把他從副社長這個位置打落下去的。
副社長這個位子,也是下麵那些年輕人多年的夢想啊。
沐清風笑了笑,語氣平淡,不慌不忙的說道:“金副社長,這件事情你自己定奪,要知道,這是你職業生涯最後幾年,唯一的機會了。是抓住機會,完成一生的夙願,還是老老實實當一輩子懦夫,你自己考慮。我最後再說一遍,這一次,是你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次機會了,這次放過,你這一輩子,也隻能呆在這個位置上了,金副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