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慕容雪柔沒有想到拓跋文心會再次把自個兒帶來這個地方,他們已經有非常久非常久沒有來過這個曾經深深迷戀的地方了。“慕容雪柔,你還記得這個地方麼?”
拓跋文心望著慕容雪柔深情的問,“傻瓜,我當然記得,怎麼會忘呢啊?”
拓跋文心從身後變魔術似的拿出了一瓶紅酒和一對酒杯,說到,“慕容雪柔,我現在嚴肅地向你宣布,今兒個是我們在一起的一周年紀念日,所以我特意選擇帶你重新回到我們當初常來的這塊秘密基地啊,傻瓜。”
說著,拓跋文心把酒瓶子打開,給兩個酒杯裏麵都這樣倒上了酒,然後把酒瓶放在了草地,拿起其中一個酒杯遞給慕容雪柔,自個兒舉起一個,說到,“讓我們慶祝一下我們在一起的一周年紀念日,同時呢啊,我也希望我們可以在未來的時間裏更好的在一起,直到結婚。幹杯!”
拓跋文心示意慕容雪柔舉起手中酒杯,和慕容雪柔來了個交杯酒的造型一飲而盡。慕容雪柔覺得好感動,自個兒因為忙花屋的事都這樣沒有記掛著今兒個這麼重要的日子,竟然會忘記了今兒個這麼重要的日子,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拓跋文心這麼粗心的男孩子都這樣記住了並且給了自個兒一個這麼特別的紀念日,真的是超級感動。
“拓跋文心,謝謝你。”
慕容雪柔忍著沒哭出來,哽咽的說了出來。拓跋文心揉了揉慕容雪柔的腦袋,把她攬進了自個兒的懷裏,溫柔的說到,“傻妞,笨蛋,我是你的男朋友啊,我不疼你的話你預備要我要去疼誰呢啊?別再說傻話了,我隻希望你能開心愉快幸福。”
這一刻,讓慕容雪柔覺得自個兒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曾幾何時,司徒正德也曾給過自個兒這樣的感覺,隻不過相較之於司徒正德那時青澀略顯幼稚、孩子氣的愛護而言,如今的拓跋文心顯得更加成熟一些,讓慕容雪柔更容易產生安全感和依賴感。慕容雪柔覺得非常矛盾,明明已經和拓跋文心在一起那麼久了,明明心裏已經確定有了拓跋文心這個人的存在了,可因為什麼原因還是不能忘記那個狠心的司徒正德?這一切,當真都天意安排麼?
慕容雪柔每每想到這些就覺得非常痛苦,她想去逃避,不想去麵對。可是拓跋文心每天的真實存在讓慕容雪柔又沒有辦法裝作這些東西不存在,慕容雪柔想要忘記司徒正德這個人,然後和拓跋文心好好地在一起,心無旁騖,隻可惜,每次都功敗垂成。慕容雪柔清楚明白,自個兒雖然沒有做過對不起拓跋文心的事,可是始終在精神上,她沒有做到絕對忠貞和視對方為自個兒的唯一,這算不算現代社會流行病之一……精神出軌?
自個兒明明已經愛上了拓跋文心,也慢慢地接受了他對自個兒的好,可因為什麼原因偏偏沒有法子讓自個兒徹徹底底地丟下過去,忘記司徒正德,和拓跋文心單單純純的、簡簡單單的在一起呢啊?想著想著,慕容雪柔紅了的眼眶終於沒能忍住,流下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哽咽不能語。拓跋文心見狀,立馬又手足無措了,著急的說著,“哎呀,慕容雪柔,你別哭啊,都我不好,我帶你來這個地方幹什麼,你不要哭,我們走好不好,這就走,以後再也不來了,好不好?別哭啊,哭的我心都亂了啊。”
邊哄著她邊從口袋裏麵掏出麵巾紙替她把眼淚小心翼翼的擦拭掉。“我沒事,就這樣,讓我哭一會好麼?”
慕容雪柔沒有動,隻是繼續呆在拓跋文心的懷裏說出了這一番話。拓跋文心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再緊張的說話,他清楚明白她隻是在感傷一些事,或會與他有關,或會與他無關。拓跋文心隻是聽話的摟緊了她,任由她的眼淚和鼻涕打濕他胸前的衣衫。拓跋文心其實事實上好想開口說那麼一句,“慕容雪柔,你能不能從此不再想念那個司徒正德,他那麼狠心,不值得你為他這樣!您能不能轉過頭來看看你身邊的人,看看我,看看這個對你一心一意的我?有的時候我好希望自個兒是那個司徒正德,在你十六歲的時候遇見了你,然後占據了你全部的心。我又好羨慕那個司徒正德,羨慕他已經不在了,你還要對他這麼念念不忘。雖然你不說不提,但我是你身邊的人啊,我能感覺得到,你沒有忘記他,你也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