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挨打,唯一的方法就想讓這個王爺消消氣。
衣衣抖了抖身上的雪,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正在氣頭上的男子。
蕭逸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打量著這個一夜之間忽然變樣的女子。
縱然,娶她之前,也沒有和她真正接觸過,但是,眾人都傳言嚴家三小姐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個性木訥,軟弱好欺。難不成,傳言都是假的?
沒理由啊!
衣衣低著頭,一副真誠道歉的樣子。眼光中淚光閃閃,好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她在心裏想,如果認錯態度好就能夠免去皮肉之苦,自己還是願意選擇低一次頭的。
隻是,她低估了蕭逸墨對她的怨恨。
“你以為,你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會換得本王的同情麼?”蕭逸墨摸了摸隱隱作痛的下巴,緩步走到麵前那個越看越陌生的醜陋女子麵前,“方才你用的什麼妖術?”
妖術?
衣衣抬起頭,很無辜的搖了搖頭。
而今法寶已丟,自己也已經淪落在這個看起來很嚇人的男人手中。裝瘋賣傻是最好的做法。
“你可以繼續裝傻,那本王問你,你把凝香……”說到這裏,蕭逸墨臉上的表情明顯很痛苦,他話鋒一轉,問道:“她的屍首現在何處?”
看著衣衣一點表示都沒有,蕭逸墨很氣憤。他冷眯起眸子,走到衣衣的麵前,盯著她的臉,鄙夷的一笑。
“本王一定會親自查清楚的!”蕭逸墨說完,轉身進了裏屋。這件事情也沒指望一天兩天就能搞清楚,嚴老爺身份高貴,想這嚴羽衣就算跑,也無處可去。
他原本是想把嚴羽衣關進牢房的,但是新婚第一天就把新娘子關起來,恐給人落下話柄。且給她一天的安穩日子過,來日方長。
衣衣看著蕭逸墨離開,急得直跺腳。他走了,她去哪裏。這大冷天的,不會讓她就在前堂睡吧?
腦海中回想起剛才那個男人臉上鄙夷的笑意,衣衣忽然覺得渾身一陣好冷。
臭男人!等她找到了法寶,他的不屑,要一點不留的全部還給他。
這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打開。外麵進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身上落上了一層雪,看樣子,已經在外麵等了很久才進來的。
“小姐。”那丫頭走到衣衣的麵前,臉上掛著淚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衣衣不認識這個丫頭,怎麼上來就朝著她哭。難不成,以前這個嚴羽衣欺負過她?
“小姐,你終究還是喝了那碗藥麼?”小丫頭說完,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湧。
搞的衣衣更加的鬱悶。
早知道這麼麻煩,當時找閻王爺幫忙的時候,還不如直接體穿了呢。隻是從娃娃開始長起,她嫌時間太慢。
“小姐,什麼都不要想了。奴婢帶您去沐浴。”說完,小丫頭上前挽著衣衣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衣衣沒想到,自己這樣什麼事情都不懂,小丫頭非但沒有覺得不妥,反而像是在意料之中。難道,她知道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