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琵琶彈的果然好,簡直是天籟之音啊。”十三娘滿意的笑了笑:“像姑娘這般美貌,再加上這絕世的演奏,隻要真的用心,十三娘保證能把你培養成這裏的花魁。”
“可是,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不能時時刻刻都留在晚月樓。”一想到自己臉上的傷疤,她就記起自己還有一個暗中的敵人要對付。而留在晚月樓,也隻是為了戲弄一下某個男人而已。
“無礙,出來的次數少了,才更矜貴。”十三娘看樣子是真的喜歡衣衣,仿佛無論衣衣提出什麼要求,隻要她能夠辦到的,都會二話不說就去辦。
衣衣也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順利。她笑了笑,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接客?”
其實心裏,早就為自己戲弄蕭逸墨的想法樂開了懷。
“隨時!”十三娘巴不得這雙眼睛早點讓那些男人看見。
就在十三娘和衣衣談的融洽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月梨好聽的聲音:
“媽媽,我若不同意她去接客呢?”
聽到女子的這句話之後,衣衣和十三娘一起回頭看著那個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白皙女子。
進來了這麼久,衣衣現在才算正式的打量起她。
她的皮膚已經不能用白皙來形容了。那種白,有些慘白。仿佛她得過一場重病,而今是大病初愈的模樣。隻是,她長相嬌媚,聲音好聽。那雙眼睛,說起來,絲毫不比衣衣的遜色。
白色的薄紗長裙,給人一種朦朧而又嫵媚的感覺。讓衣衣不自覺的又聯想到了梨花。
衣衣忽然想起了她麵紗下麵遮住的刀疤,若是讓她們兩個人站在一起,衣衣還真沒有把握能夠勝過她。
“月梨,這……”十三娘臉色微微有些變樣,雖不是憤怒,卻也有些抹不開麵子。
在晚月樓,月梨因為皮膚太白的緣故,根本算不上花魁。
可她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自從她來到了晚月樓之後,十三娘就對她百般疼惜,視若己出。她提出的要求,一般都會滿足,可今天這個要求,也太……
十三娘不明白,月梨一直都很乖巧的,今天,怎麼會說出這般衝撞的話?
“媽媽,女兒有話要單獨和你說。”月梨放下懷裏抱著的琵琶,站起身來,移動蓮步走到十三娘的身邊,撒嬌說道。
原本就好聽的聲音,此刻配上嬌媚的口吻,真真讓人無法拒絕。
十三娘聽到月梨的話之後,想了想,還是看著衣衣,麵帶微笑的對她說:“姑娘,你暫且在外麵侯一會兒。”
“嗯。”衣衣點了點頭,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轉身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站在二樓的角落,恰巧能夠看到一樓顯眼的位置,正坐著那個一臉冷意的九王爺。
他並沒有因為身旁的人,就展露笑顏。縱然那女子妖嬈動人,卻改變不了他臉上的表情。
好像,在衣衣的印象當中,這蕭逸墨就從來都沒有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