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從南宮月軒的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準備離開這裏,再去街上找一找。可一想,街上早已落滿了厚厚的雪,就算法寶真的掉落在街上,也早已經被大雪覆蓋,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唉。”衣衣歎了口氣,鬱悶的往前走著,不知不覺的,竟然又被那淡淡的梨花香吸引到了月梨的房門口。
抬眼一看,房門開著。但是有一個薄紗門簾遮住。外麵的人,看不清裏麵;可裏麵的人,卻把外麵的看的一清二楚。
衣衣轉身準備離去,剛邁開步子,忽聽房內好聽的聲音響起:“姐姐,既然來了。為何不進屋坐坐?”
衣衣一愣,她沒想到月梨竟然會主動和她說話,還請她進屋坐坐。剛才明明不想她出去接客,此刻怎麼又這樣好說話了?
進去就進去,衣衣正好覺得無聊,無處可去呢。而且,那梨花的香氣,總是讓衣衣沒有抵抗力。
伸手前開白色繡花的薄紗門簾,看見月梨正坐在床對麵的梳妝台前,對著鏡子裏的那張白皙的臉畫著水粉。
“都這樣白了,幹嘛還要塗粉。抹一點胭脂,不覺得會更有活力一些麼?”衣衣漫步走到梳妝台的前麵,站在月梨的身後。看著銅鏡裏麵蒼白的臉,心裏微微有些心疼。
莫名其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自己又不是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女子心生憐憫。但是,她總覺得這個月梨無形之中,讓她喜歡,想去疼惜,關愛。
“姐姐。”月梨塗好了白色的水粉,轉過頭來,對著衣衣莞爾一笑。那笑容,純真無邪,卻又帶著一絲魅惑。就連衣衣這個女兒之身,都有些自愧不如。而她那一聲‘姐姐’,更是一下子叫到衣衣的心坎裏麵去了。讓她忍不住怦然心動,想一輩子守護在這個惹人憐惜的女子身邊。
“若是蒼白,不如讓它蒼白個夠。掩飾而來的活力,又有何用呢?”月梨的聲音再次響起,將看得呆了的衣衣拉回了現實邊緣。她剛才,竟然被這個女人迷的失神了!
怎麼會這樣!
衣衣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錯。但是,轉眼看看周圍,再看看月梨。好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或許,是這個女子真的太妖媚了,再加上這裏梨花的香氣。讓本來就喜歡梨花的衣衣,沒了抵抗力而已。
“你也喜歡梨花嗎?”衣衣沒有回答月梨的話,走到桌旁坐下,淡淡的問了一句。
月梨也從梳妝台前起身,走到衣衣的旁邊坐下,幫衣衣斟了一杯茶,自己也同樣斟了一杯。
衣衣發現,這個女人,就連拿茶杯的樣子都是如此的美。她薄唇輕啟,抿了一口茶水。樣子美的令人窒息。
衣衣有些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噴鼻血的。如果月梨不是這樣的蒼白,那麼晚月樓裏,大概無一人能與她相媲美。別說影兒,就是這整個北冥國,估計也無人能及。
試問,一個連仙女都自愧不如的女人,究竟是有多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