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喝藥吧。”這時候,書房外麵走進來一個乖巧的小丫鬟,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麵一塊白色的手帕,和一碗……一碗鮮紅的血。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白離的麵前。
白離伸手,動作嫻熟的接過碗,仰起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末了,將空碗遞給小丫鬟,拿起托盤裏麵的白色手帕,擦了擦蒼白的嘴角那一滴鮮紅的血。
喝了‘藥’之後,白離的臉色很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雖然仍舊是那種病態的白,但起碼,嘴唇上有了血色。
在晚月樓的時候,是因為嘴唇塗了丹紅,所以才會嬌豔欲滴,而素裝的他,卻沒有那麼妖嬈的紅唇。
擺擺手讓身邊的下人都退下。白離又走回軟榻前坐下。隨意的拿起剛才放下的梨花。眼睛卻走神的看向別處。
“娘子,你隻可以是我的。”
他幽幽的說著,手中的梨花瞬間碎成片,一瓣一瓣的掉落在他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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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用過了早膳,由影兒陪伴著,朝蕭逸墨的書房走去。太陽高照,雪漸漸開始融化了。衣衣心裏仍舊惦記著法寶的事情。她總覺得,法寶肯定是在晚月樓的時候被什麼人拿走了。
雖說她沒有了法術,但是天庭幾百年,她一直都用著那個法寶,也可以說是心有靈犀了。隻不過,再怎麼樣,也隻是她的知覺而已。在沒有找到法寶之前,說什麼都沒有用。
蕭逸墨,此刻正坐在龍書案上拿筆寫著什麼。看見門外來人,也猜到了會是誰。他頭也沒抬,繼續寫著東西。
衣衣眼睛打量著龍書案上的東西。之間蕭逸墨正在一張地圖上麵圈圈點點。沒有抬頭,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咳咳。”衣衣故意咳嗽了兩聲,示意自己的存在。
蕭逸墨皺了皺眉,抬起頭來。看著這個自從嫁進王府便越來越大膽的女人。無奈的合上地圖。
“王妃,知道本王叫你來有何事麼?”蕭逸墨陰陽怪氣的叫的那聲‘王妃’,讓衣衣聽起來覺得渾身不自在。他什麼時候這樣稱呼過她。
衣衣忙搖了搖頭,生怕再次聽到這個嚇人的稱呼。
“本王答應過令尊,會讓你成為本王的王妃。可本王好像沒說要你做多久的王妃吧。”蕭逸墨將毛筆放在硯台上麵,抬起冷眸盯著衣衣。
衣衣被蕭逸墨說的一愣,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王爺的心思,總是讓別人猜不透。他這又打的什麼主意?
“從昨日你嫁入墨王府,到現在已經整整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整天了。做王妃的感覺如何?可否比害人有趣?”蕭逸墨話裏帶刺,眼神中仍舊盡是鄙夷之色。
衣衣莫名的又想起那個叫凝香的女人。心中不解,為何昨天晚上蕭逸墨那麼輕易的放她回去睡覺,而沒有難為她。她就知道蕭逸墨隻是做戲而已。他量她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對麼?
現在看來,這隻老狐狸原來是真的一直把這件事情記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