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真恨不得上前扇他兩巴掌。
也不照照銅鏡看一看自己什麼德行!當他的王妃,衣衣還真不稀罕。
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衣衣走到蕭逸墨的麵前,將已經寫好的休書丟到了蕭逸墨的麵前,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前堂。
蕭逸墨一愣,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是唱的哪一出。看著衣衣離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麵前一張紙條。
他緩緩的拿起來,看著上麵寫著的字。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暴起。
隻見紙上娟秀的字跡寫著:
“立書人衣衣,憑媒娉定為蕭逸墨之妻,豈期過門之後,夫君多有過失,正合七出之條,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願退回本宗,聽憑重新娶妻納妾,並無異言,休書是實。”
“嚴!羽!衣!”
蕭逸墨緊緊攥著手裏的休書,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他望著衣衣離去的方向,眼睛裏麵充滿了仇恨與殺機。
這個世上,還沒有任何人敢挑釁他的自尊心和忍耐性。
她嚴羽衣是第一個!
“本王要你跪在地上求著本王把休書還給你!你等著!”
……
衣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沒有覺得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反而,她覺得心情更沉重了。
但是,這種沉重卻又像是無理由的。仿佛不自覺的,不受控製的。
“小姐,以後,咱們怎麼辦?”影兒迎上前來,接過衣衣脫下的外套。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咱們先要離開這裏。”衣衣長歎一口氣,胸口隱隱作痛。有些壓抑,有些憋氣。
她腦中聽到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能離開王府,不能放棄蕭逸墨。有一個聲音要她愛上蕭逸墨。
這個聲音讓衣衣忍不住一陣恐慌。
難道,嚴羽衣的靈魂還在這個身體之內?還沒有真正的死去?
一想到這裏,衣衣就覺得有些害怕。這個嚴羽衣,為何要左右她的思想。為何總是潛意識裏讓她愛上那個該死的惡魔?
這根本就不可能!
衣衣大口喘著粗氣,撫著胸口來到軟榻上麵坐下。
“小姐,你怎麼了?”影兒看著小姐這副模樣,緊張的走上前。發現這麼冷的天,小姐竟然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影兒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小姐,“小姐,您哪裏不舒服?奴婢這就去請郎中。”
“不用了。”衣衣拉住影兒的手,聲音微弱的說:“給我倒杯水。”
“好!”影兒乖乖的走到桌前去倒水,然後小跑著端到衣衣的麵前,放到她的嘴邊,喂她喝了兩口。
“怎麼樣,好些了麼?”影兒關切的看著小姐,抬起袖子小心翼翼的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衣衣勉強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說道:“暫時死不了。”
她倒是有些期盼自己能夠一死了之。可是,她沒有自行了斷的勇氣。
嚴羽衣啊嚴羽衣!前世今生和你有仇麼?為何要這麼折磨她。
“小姐,奴婢扶您到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算了,收拾一下東西,咱們離開這個地方。”衣衣喝了水之後,就覺得好多了。剛才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忽然就那麼難受。難受到想吐。